听到这名桑国工作人员的话,李凡不由眼前一亮。
本来他就是准备找茬闹事儿,但是想到桑国全民服务业的情况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如果对方直接给他一鞠躬二下跪三剖腹,他也不好继续找茬。
没想到来了个愣头青,竟然敢直接反驳抢白他,话里面还夹枪带棒的讥讽。
真是个好人呐!
当下眼睛一眯,说道:
“折纸之神?每天折纸这一辈子就敢称神了?桑国的神原来都这么廉价的吗?巧了,我每天都要坐下吃饭,几十年了从未间断,在你们桑国,是不是也该被称为吃饭之神?”
“还有你……”李凡看了一眼对方的工作证上的名字:“龟也是吧?龟也先生,你每天鞠躬,是不是也该被称为躬匠之神?”
“我们中州几千年的传承,文明灿烂之时,桑国还在茹毛饮血,至于什么文化断层……你是不是想说崖山之后无中州这种鬼话?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桑国那些居心叵测的所谓学者,为了窃取中州的文化正统地位,而搞出来的荒谬之论罢了!”
“也只有某些不要脸的桑国人,和脑子被驴踢了的蠢货中州人,才会信这种鬼话!”
“另外,我只是想要换一张床而已,你却上升到了人身和国别的攻击,这就是桑国咒术厅的待客之道,就是桑国的待客之道吗?我们中州堂堂礼仪之邦,桑国与之相比,果然只是蛮夷之地!我现在就要见你们咒术厅的总监!”
眼前名为龟也的工作人员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上升到了文化论战的角度,一时间支支吾吾,被李凡说得哑口无言。
按理说,他们应该直接给对方换床的,只是龟也本身就心高气傲, 自认为他们桑国咒术厅的传承最为悠久和完整, 所以在这次的会议之中,对于其他国家的代表团都有些不屑。
刚才一时间狂妄失言, 却被对方抓住了把柄,特别是那帽子戴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他根本招架不住,此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这事儿真的把咒术厅总监森野太郎给闹出来, 那他这份工作铁定要丢了。
关键是丢人啊……
就在龟也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就听一个有些阴恻恻的声音,操着不太熟练的西陆语说道:
“龟也先生?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龟也转头一看,就见说话的赫然是不远处一处客房之中出来的一个皮肤略黑的男子,不由大喜过望。。
连忙朝对方说道:
“塞班先生, 是这样的, 这位客人对我们提供的床铺有些不满,对咒术厅进行了语言攻击,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希望您能劝劝这位先生……”
这个客人是他今天刚刚接待的一名来自藓国皇家驱魔局的高官, 对于桑国文化十分推崇,而且对桑国咒术厅也十分崇拜,因此两人相谈甚欢。
没想到关键时刻, 对方竟然出面了, 龟也简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口向塞班求助。
那名为塞班的男子眉头一皱,看向李凡, 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面嫩的年轻人, 将对方认定为中州异常局的某个年轻调查员, 说道:
“我是藓国皇家驱魔局新任研究部主任,也是藓国皇家驱魔局代表团副团长塞班,不过是一张床而已, 如果不喜欢自然可以换一张, 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 就有些太过分了, 桑国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你这种年轻人可以理解的,希望你能向龟也先生道歉。”
随后他转头朝龟也说道:
“放心吧龟也先生,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 等到国际交流会开始之后,我们这些团长和副团长都会直接参会,到时候我也会和中州异常局的团长与副团长们见面,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都会向他们的上级转达。”
龟也连忙感激地点点头,看向李凡的眼神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凡听到这话,嘿然一笑,说道:
“你一个藓国皇家驱魔局的人,什么时候有资格决定中州异常局的态度了?阮文呢?让他来见我。”
听到这话,塞班眼睛一瞪, 说道:
“大胆!我们皇家驱魔局的阮文局长,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调查员可以如此轻蔑的!快收回你的话, 否则的话,我一定将相关情况通报给你们中州异常局代表团的团长!”
李凡看向眼前的塞班,面露好奇, 接着问道:
“跪舔新陆镇魂局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跪舔桑国咒术厅是什么情况?阮文对皇家驱魔局的掌控力这么弱?”
听到这话,塞班面露怒色, 说道:
“桑国咒术厅是我们藓国皇家驱魔局的友好机构,年轻人,你说话这么狂妄,已经是同时对两个国家异常处理机构的挑衅!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我现在就会联系中州异常局的相关官员,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进行培训的!”
李凡心中一喜,等的就是你联系中州异常局代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