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西南方有一个地方叫凡尔赛,在凡尔赛文学出名之前,这里因凡尔赛宫而闻名世界。
中世纪时,这里还只是一座小村庄,直到17世纪路易十四在这里修建了宫殿后,这里才成为法国各地贵族云集之地,逐渐发展起来。
如今法兰西没有了太阳王,也没有了第一帝国皇帝,曾经属于帝王的宫殿成了旅游胜地,凡尔赛成了巴黎的卫星城。
在凡尔赛的郊外,有一座奢华的古典主义风格庄园,但从庄园前路过的人们却看不到这座轮廓整齐、庄重雄伟的庄园。
这座庄园像极了凡尔赛宫的超级迷你版,正面入口是大理石庭院,红砖墙面、大理石雕塑和玫瑰金装饰相映成趣。
建筑的一层是会客厅,以及各种活动场所,二层则是书房、寝室套房等私人空间。内部的装饰也和凡尔赛宫一样,用的是巴洛克式的风格,却在细微处有那么一些不同。庄园里还有一个以喷泉为中心建造的花园,一年四季无论何时都盛开着娇艳的玫瑰。
这里是罗齐尔的玫瑰庄园,维达·罗齐尔生于此,长于此,她的父母,她的祖辈都在此生活过。几十年后,再次回到这座庄园,维达感到一阵唏嘘。
儿时的欢笑,长大后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花丛中无忧无虑地追逐,到一见倾心,再到舍命相随;巅峰时的辉煌,失败时的落魄,这座庄园见证了维达·罗齐尔太多太多的人生阶段。
如今,维达重新回到玫瑰庄园,这里将会见证她人生的最后时光。往事散如云烟,不可追,不必忆,曾经最在乎的一切都不如此刻庭间折花的少女。
红砖楼房里走出一个男人,这男人一身黑色的巫师袍,发须浓密,不说话时连嘴巴在哪里都看不见。这男子艾达曾经见过,就在小惠金区的墓园里。
大胡子男巫走到维达身边,俯下身子,恭敬地说道:“夫人,人都到齐了,随时可以开始。”
维达轻轻颔首,男巫立刻反身走回红砖楼房,看样子是做准备去了。维达对着庭院中的少女唤道:“艾达,进屋吧!有些人你该正式见见了。”
听到呼唤,艾达停下了采摘,带着一篮子玫瑰花瓣和祖母维达一起走进了建筑。采摘这些玫瑰,可不是为了好玩才做的,艾达想要酿一点玫瑰露酒,这对维达的身体有好处。
一老一少,玫瑰庄园中最尊贵的两位女人,穿过一间又一间宽敞、豪华的大厅。这些大厅无一不在诉说着罗齐尔曾经的辉煌,曾经的野心。
一间布置奢华的大厅里,十位男女巫师围坐在一张长桌边,低声谈论着什么。当维达和艾达走进大厅时,这些男女立刻停止议论,站起身迎接这二位的到来。
踩着深红色的波斯地毯,维达坐在了主位上,艾达的位置紧挨着她。剩下的人两两相对,依次往后排。
即便坐了十二个人,长桌四周依旧显得很空旷,这间大厅是整栋建筑最大的房间,这里能容纳很多人,但好笑的是这里却从来都没有坐满过。
空有野心,却一直没有配得上野心的实力。维达曾经做得很好,但维达同样失败了,功亏一篑。
坐在艾达下首位置的人,刚好就是刚刚花园里的那个大胡子男巫。大胡子对面的人艾达同样也见过,大概除了维达外,他应该是房间里岁数最大的人了。
“我想你们已经都见过艾达了,”维达说道,“她是路易的女儿,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孙女。”
放假已经一周多了,艾达只在巴黎住了三天的时间,剩下的几天都是在玫瑰庄园度过的。房间里的人艾达已经全部见过了,虽然有的人还叫不上名字,但起码混了个脸熟。
“再过几个月,艾达就要过她十七岁的生日了,而我也老了。”维达继续说道,“今后,诸位将要效忠的人会是她,艾丝梅拉达?杰茜卡?崔斯特。”
这些人就是维达藏起来的人手,给路易准备的人手。这些人中有黑巫师,也有走投无路的人,他们都是被维达通过关系和金钱救下的。
维达从没有强制要求过他们的去留,对他们的要求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的忠诚。
这份忠诚听上去有些可笑,也没有什么效用,远比不上伏地魔对食死徒的掌控,更别提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了。
但这些人的今天都是维达给的,一旦背叛维达,他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而且在这些人中,除了三个人以外,维达对剩下的人都没有什么信任度,都是工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大胡子男人名字叫谢尔盖,来自东欧,他是被维达救下的。如果没有维达,谢尔盖现在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谢尔盖是可以给予信任的。
年岁很大的男人叫达尼埃尔?迪布瓦,法国人,同样是被维达救下的。迪布瓦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是维达救的他,也是维达替他报的仇,达尼埃尔同样可以信任。
还有一位女子,她坐在达尼埃尔的下手位置,年纪和路易同岁,她叫萝拉?富尼耶,同样是法国人。维达没有救过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