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天上的雪花就像是鹅毛一样的蒲公英种子,慢悠悠的就落了下来,渐渐的,整个世界都变白了。
街上面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一对夫妇骑着白马,穿着厚厚的棉袍,顶着风雪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
少妇伸手接住落下来的雪花,摇头说道:“一别18年,当年的承诺早已是落日黄花,也不知道先生他是否还记得我。”
“心儿,你嘴里老是念叨那位神秘的先生,可是却不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你让我为夫好生嫉妒啊。”
说话的男子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长了一张桃花眼,身材匀称,看起来十分俊美。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那你说是为夫好还是那位先生好?”
“当然是……先生好啦!”
男子闻言有些气馁,他生性高傲,最听不得有人比自己好,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己的妻子。
少妇哈哈一笑,翻身下地,说道:“逗你玩儿呢,看把你急的。”
男子叹息一声:“到了京城,是否能见到那位神秘的先生呢?”
女子幽幽道:“不好说呀,万一他老人家云游出去,咱们可能也会白来一趟哦。”
男子很受伤,决定不再与妻子讨论有关先生的任何问题,而是翻身下马,与妻子一起走路前进。
两人到了一家院子前,看到不时有年轻的书生从里面走出,嘴里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黎明百姓,以及国师的国师大人的博才多学。
又一个书生走了出来,看到少妇眼前一亮,仿佛是在看待一个猎物。
男子不喜欢这个书生的眼神,分明是在挑战自己的存在,于是重重的冷哼一声。
“这位小兄弟,她是我的妻子,你未免太无礼了。”
书生呵呵一笑,目光如电般向着男子射来:“就算是你的妻子又如何,在下不过是多瞧两眼,并无非分之想,只是纯粹欣赏这位小姐的美貌而已。”
“好一个狂妄书生,你可知我是谁?”
“哼,看阁下嘴方唇红,生了一张桃花眼,鼻梁挺直,额骨高绝,一定是在朝中做官,不过这官位想来也不是凭你的能力得到的。”
男子一愣,没想到书生几句话差点儿就把自己的老底揭了出来,着实是有些可怕。
“嘿嘿,这位小姐你确实找了一位好丈夫,脾气好的可以,换作别人可有你受的。”
书生说完话,便摇头晃脑的转身欲走。
少妇出声说道:“等等,这位公子,不知道李先生可否在家?”
“哦,原来是想拜见国师大人,不过今日名额已满,国师大人是不会见客的,你们俩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此话何意?”
书生缓缓说道:“想要拜见国师大人的人实在太多了,要见他必须得提前几天预约,名额早已经排满了,再加上院里有一位姓左的护卫,武艺高强,性格暴躁,他不像国师大人那般仁慈,谁敢在此放肆,绝对会将那人好好的修理一番。”
男子终于明白妻子口中的先生是谁,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国师李非。
“多谢相告。”
“嘿嘿,那我就先走了,祝二位好运。”
望着狂妄书生离开的背影,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心儿,咱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吧,等过上几日再来拜访。”
少妇正想说话,院子里忽然走出来一人,扬声说道:“来者可是朱宁心夫妇?”
“正是,正是。”夫妻俩一齐说道。
“我叫史廉,是国师府的管家,先生算到今日会有故人来访,特命我在此迎接两位。”
“原来如此,多谢了。”少妇闻言脸上一喜,赶忙说道。
“跟我来吧。”
18年过去了,史廉早与小云成了亲,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日子过得十分美满,也早已熄了拜师学法术的幻想。
而朱宁心则是当年执意要拜李非为师的小郡主,多年过去她也忘记了曾经的梦想,找了个看顺眼的如意郎君范重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书房内。
朱宁心望着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的李非,只是额角有一小溜白发,看起来十分的扎眼。
她拉了拉丈夫,然后跪拜道:“宁心见过师傅。”
范重见妻子跪下,也跟着跪下磕了一个头,嘴上说道:“范重见过李先生。”
李非摆手说道:“请起,在我面前不必讲这些虚礼。”
朱宁心开口问道:“师傅,刚才出去的书生好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夫君的虚实,他也是您的弟子吗?”
李非摇了摇头说道:“非也,他叫张云中,是刘伯温的隔代弟子,精通相术之学,可惜为人十分狂傲,极难相处,他又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于是就找到了我这儿来,正好数年前我得到了一本儿奇门遁甲,上面就有卜卦之术,想要找人验证一番,于是就和他有了几次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