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县听的一阵心烦,这时,肖徳柱拱手说道:“大人,最近附近多个村子都出现了许多病患,有高人说那是丹阳城外出现了妖邪之辈,生病的人都是感染了邪气,而那个傻子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妖邪。”
孙知县闻言看了看站在堂上的李非,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人现在都不曾说话,看着确实奇怪。
桑儿却开口说道:“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尽管讲吧。”
桑儿轻声道:“昨夜牛大壮赶马车差点儿冲撞了此人,小女子下车与其理论,此人不曾说话,也未伤害小女子,另外此人十分温顺,别人打他也不恼,拉着他就跟着走,肖公子说是试探,实则是命令两位仆人拿木棍拼命敲打此人身体,我看肖公子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定是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上天降下了惩罚。”
肖徳柱不满道:“胡说八道,你这女子分明是在血口喷人,我儿虽说没有什么大才,但也是克己修身,每日用功读书,何时做过那些个缺德事?”
桑儿冷冷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是每日用功读书,可也心胸狭窄,整个丹阳城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派人殴打过一个姓冯的书生,因对方的琴技出众,他心生嫉妒这才……”
“不是……咳咳咳……是他……冯生偷了我的钱袋子……我才……咳咳……”
一听这话,肖玉郎顿时就急了,又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诉说自己冤枉,但是因为太过激动,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磕破了脑袋。
肖徳柱护子心切,跑过去查看肖玉郎情况,并抬头怒骂道:“你这个女子不知羞耻,下身青楼为妓,你还出言侮辱我的儿子,着实可恶。”
桑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哼了一声,看了肖徳柱一眼,慢慢说道:“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下的坏事你干了九成多,欺压良善不正是你拿手好戏!”
“贱女人,住口!”
“你让我住口,我偏不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丑事,你的原配妻子十分矮小,还生的丑陋,背不住家里有钱,你才娶了她,等你发际之后便一脚将你原配妻子踢开,让她住在一个小院子里,没两年就病死了,你说你是不是衣冠禽兽?”
“贱人,我杀了你!”
肖徳柱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提起过他的原配妻子了,因为自从他有钱之后,别人跟他讲的都是奉承之语,这可把他气得不轻。
恼羞成怒之下,他当即挥拳打了过去,牛大壮可不忍心见到美女被打,起身挡住了肖徳柱,接下了对方打过来的拳头。
虽然牛大壮个子高力气大,可他心有忌惮,不敢动手,一味的只是躲避,然后保护身后的桑儿。
“竟然当堂斗殴,实在是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荒唐至极,将他们几个全都抓起来关到牢中,退堂。”
孙知县心里实在有些怨气,今天这事闹得他心里憔悴不已,那里还能容忍肖徳柱如此胡闹,当即让衙差将几人全部关起来再说。
时间正是腊月,天气寒冷异常,大牢里自然更加的冷,此时里面倒没有多少人犯。
狱卒怕双方再起冲突,于是将肖德柱关到了一个单间,将牛大壮、桑儿、李非关在了一起。
牛大壮感觉自己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好端端的就被抓了起来,实在太冤了。
桑儿也没受过这份苦楚,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她的心智坚定,却也没有再哭哭啼啼,只是看着李非呆傻的样子暗自恼怒。
“桑儿姑娘你看这事整的,要昨天晚上,我听你的话就好了,也不至于被抓到牢里,呜呜……”
桑儿没好气的说道:“不要哭了,在大堂里你还没有哭够吗?”
“我心里难受。”
“难受也给本姑娘住嘴,这事都怨肖玉郎作恶多端,他遭了报应,还要连累咱们。”
牛大壮看向李非道:“这事儿难道和他没有关系吗?”
桑儿冷静的说道:“你希望这事儿和他有关系是吗,到时候肖家父子再咬死了是我们把他送过去害人的,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牛大壮又说道:“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那孙大人怎么把咱们都关起来了,明明咱们就是冤枉的。”
“你就知足吧,孙大人是一个好官,要是换了别的知县,银钱一收,把咱们定个死罪,那才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桑儿一边说话,一边搓手,试图给自己一些热量。
牛大壮不做声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眼泪在脸上都是凉的,只觉得自己前途堪忧,很有可能会死在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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