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十千?”黄巢有些吃惊。
他心算了一下,十千就是十贯,相当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后世大概价格250块,十两大概2500块。
看装酒的小木桶大概也就只能装两升左右的酒,算到现代也需要600块左右一斤。
这三勒浆酒还只是花果酒,要是我能把后世的酒……
妈呀!发财了……
想到这里的黄巢呆愣愣的,这看在李克用眼里认为黄巢是被这好酒的价格所震撼。
于是他……
“来来来,黄兄,请满饮此杯!”
说着李克用自己先仰脖一饮而尽,而后呼出一声“哈……”
好似意犹未尽一般。
黄巢神情肃穆,也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享受似的喝呼:“好酒!”
但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触。
甚至于在他眼中还藏有些许戏谑之意,只不过他演示的很好,并没有让李克用发现。
李克用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可是站在李克用边上的李青蕊可是个小人精。
她分明看见了那一丝戏谑,难道这酒并没有大哥说的那么好?
她又好奇了……
“哥,这酒?”
李克用又用一副哥哥的身份说:
“酒这东西你们女人不懂,只有男人才理解酒的含义。黄兄以为然否?”
黄巢笑了笑,说:
“少都督,这酒在我看来确实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李克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黄巢,说:
“黄兄,这酒还不好?这可是当年的贡酒!你要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怪本人翻脸不认人!”
黄巢自信满满的说:
“少都督,稍安勿躁,且听我讲来。”
“三勒浆,在我看来也就是果酒而已,这种甜丝丝的东西也就女人喝喝就好。”
“你尝过入口柔,一线喉,到了肚里如火烧的烈酒吗?”
“你见过点起一把火,能燃烧的酒吗?”
“你闻过,一闻就倒的酒吗?”(蒸馏酒精的前馏分——乙醚)
“估计你别说见过,喝过,我估计你连听都没听过吧?”
黄巢冷笑着说道。
但他心里在想,罪过罪过,乙醚就是最厉害的蒙汗药,绝对不是酒,也就骗骗这些受时代局限的人。
兄妹两个听得目瞪口呆。
“你们见过细白如雪的盐吗?”
“你们见过晶莹剔透的糖吗?”
“你们见过五颜六色的冰吗?”
“你们见过轻薄结实的甲吗?”
“你们见过无风自走的船吗?”
“你们见过……”
黄巢吹了数不清的牛,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三勒浆,直到口干舌燥,想拿起酒杯喝一杯润润嗓子。
结果,三勒浆已经没有了……
再看那兄妹二人已经被震撼到无以复加。
看着黄巢就像看着个怪物一样。
这兄妹二人,李克用十八岁,李青蕊还未满十六岁,跟着他们进京述职并有些其他重要事情的父亲李国昌来到长安。
李国昌除了进宫面圣,其他时间也要和同僚们走走关系亲近亲近,所以常不在家。
今天听到了黄巢在那里大放厥辞,听到的都是从来都没听过的东西。
李国昌就在想是不是要帮着父亲留下这个好像什么都懂的男人……
李青蕊就在想是不是要帮自己留下这么个好像什么都懂的男人……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所在吧。
李克用长大了嘴巴,口吃着说:
“黄,黄,黄兄,你,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可有实物为证?”
“这个现在真没有!”
兄妹俩立刻显示出鄙视的神情,同时着急道:
“什么都没有你说个什么劲儿!”
“当我们傻子,逗我们玩儿呢?”
黄巢慢条斯理的抖了抖袍服,一本正经道: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
“现在我拿不出不等于我以后拿不出。”
“就像我下午的时候说让你们尝一尝你们没有吃过的饭一样。”
“那个时候你们信吗?”
“那个时候你们两个谁都不信。”
“结果呢?一个吃的满嘴流油。”
“一个把你父亲的酒都拿出来让我喝。”
李克用更吃惊了,这酒他确实是从他父亲的房间里偷出来的。
这是皇帝赏赐他父亲的东西。
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待客之道。
拿最好的东西招待最好的朋友。
结果最好的东西在朋友眼里并不算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