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筠玉回过神来,猛然甩开了他的手,想要退后一步,却被男人伸手反握住了,男人拉着她的手,撕拉一声撕开了他胸口的衣服,将她的手蓦然放在了他的心脏的位置。
当她温热的小手接触到男人胸口上冰凉的肌肤后,路筠玉的瞳孔蓦然一阵收缩。
因为她也同样的感受到了,在她捂着的男人的胸口下,似乎也有着同样的一只虫子,正在拼命的蠕动着。
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这一份的痛。
“这,这是......”
“没错,本尊的这里,和你一样,也有一只蛊虫。”
冰玄枭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双眸紧紧的盯着路筠玉,似乎是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一般,泛白的唇角出,更是扬着一抹笑容。
“所以,雾儿,你在痛的时候,本尊,也在痛着。”
“为,为什么......”
路筠玉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抬起头,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
她的毒,既然是他下的,那么这个男人,为什么也要对自己这么狠的下同样的毒?!
难不成他是受虐狂吗?!!
“是啊,为什么?本尊也曾问过自己,这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本尊也想要和你一起承担这一份痛楚吧。”
冰玄枭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这是金蛊,亦叫子母蛊,你的身子里,是子蛊,而本尊的身子里,是母蛊。若是想要不痛,那么必须中蛊的两个人日日夜夜待在一起。”
“难道就没有根除的办法吗?”路筠玉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没有,可却有缓解的办法。”冰玄枭答道。
“什么?!”
“从每月初开始,服用七天母蛊寄宿的宿主的血液,要不然,在每月的中旬,便会承受抽筋拔骨的痛楚,痛不欲生。”
说到这里,冰玄枭转头看向了一脸呆滞的路筠玉,微微弯腰,轻笑着道,“所以雾儿,你若是不想要痛,那么这一辈子,就都要待在本尊的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你怕不是疯了。”路筠玉看着他,最后淡淡的道。
冰玄枭却是仰起头大声的笑了几声,随后猛地低头伸手钳制住了路筠玉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看着他。
“是!本尊疯了!本尊早就疯了!!要不然,本尊怎么会爱上自己仇人的女儿!”
还这么的,刻骨铭心……
——“小哥哥,你不要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雾儿会保护你的!”
——“小哥哥,你是不是饿了,那你在这里不要动哦,雾儿去给你买吃的!”
——“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的爹娘呢?小哥哥和雾儿回家好不好?这里好冷啊......”
他的眸子泛着猩红的光,感受着手下小女人的脆弱,那脉搏的跳动,急促的呼吸,还有若隐若现的来自于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就在他的鼻尖萦绕着。
只要他稍微再用点儿力,就能够折断眼前女人的脖颈,可是,他却下不了手。
“不要妄想着从本尊的身边逃走!你逃不掉的!”
“你旁边的桌子上有解药,可以让你不再痛。”
随着男人最后一句话说完,门被彻底的关上。
“咳咳!咳......”
因为被男人长久的掐着,所以她有些呼吸不上来,随着男人的松手离去,路筠玉才捂住了脖子,低头轻咳起。
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男人所说的“解药”。
她一愣,下了床榻,慢慢的走了过去,当看到那碗里盛着的东西后,路筠玉没有忍住,直接弯腰干呕了起来。
“唔呕......”
可是,任她怎么呕吐,吐出来的却只有胆汁。
最后,路筠玉干脆擦了擦唇角。
血液似乎已经取出来好久了,再放些许时间的话,差不多就要凝固了。
这,就是——解药?!
——若是想要不痛,那么必须从每月初开始,服用七天的母蛊宿主的血液,要不然,在每月的中旬,便会痛不欲生。
她的脑海里,是方才他说过的话。
路筠玉端起了碗,眉头紧蹙,想起身上的痛,再看了眼半碗的血液,她拼命的在给自己洗脑,这是鸭血,鸡血,没事的,喝掉就不会痛了。
她咬了咬牙,伸手捏住了鼻子,屏住呼吸,拿着碗仰头灌了下去。
然,当那第一口充满着腥味的血液灌满口腔后,路筠玉还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噗——!!我不喝了, 痛就痛吧!”
她砰的一下将碗搁置在了桌子上,转头就朝着床榻走去。
她是人,不是吸血鬼,怎么可能就这样生吞一碗从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但是,还没有等到她走到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