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那穿金遁地鼠真的睡过去了,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
钟延和风凌海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纷纷倒地,大口喘息着休息。
头顶枝叶空隙间淌下来斑驳的红色晚霞,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少顷,钟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掏出匕首迈步走到穿金遁地鼠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对准它脖颈下的光滑白条,用力猛地刺入。
“唧唧~”
滋滋~血液飙射,带着温热滋了钟延一脸。
“呸~”
钟延抹了把血水,又往妖兽脑袋上的眼珠子、口中插了几刀,让这鼠兽在睡梦中彻底死去。
对战过后,不管对手是否还有反抗的余地,补刀是必不可少的。
有八世记忆的钟延,深谙这个道理。
随后,他走向不远处的周亨,这罪魁祸首大腿被穿了个窟窿,但没伤到骨头,腹部有一个大口子,能看到里面血淋淋的肠子。
好在还有气,斜靠着树根还冲钟延咧嘴笑。
“怎么没死透?!浪费老子丹药!”
钟延没好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才掏出固本培元的养元丹和疗伤用的归元丹,一股脑儿地塞进他口中,然后将整整三瓶金创粉撒到伤口处,手脚没轻重的包扎起来。
“嘶~钟公子......”
周亨疼得龇牙咧嘴,劫后余生的他此刻对钟延的称呼也改了,由衷感谢,“多...谢钟公子!”
钟延瞥了他一眼,心中因为他坏事的郁结还没消,口气依旧不好,“没伤到内脏,赶紧滚起来调息恢复!”
周亨挪动背部稍微撑起身子,看向燕三刀的方向,“麻烦钟公子快些去看看三刀姐怎么样了。”
还挺有义气,这会都不忘三刀姐。
另一边风凌海也在帮助郑哈治伤。
钟延走到燕三刀身旁,向下俯视,她英气的脸庞发白,额头布满细汗,一双眼睛却还算明亮,朝钟延眨了眨。
她此时心情复杂,原本以为要死了,等着和亲人兄弟在地府团聚。
看到钟延和风凌海将那鼠兽拖垮,有获救的可能继续活下去,似乎也不错。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真不假,尤其是亲身经历过生死的人,对生命更加渴望。
钟延咧嘴一笑,满脸血迹却显得有些狰狞,“叫你别腾空非腾空,耍帅装...那啥么?”
他及时收住了,对女孩子说装逼不太好。
可想到这是个女土匪,好像也没多大关系,何况她估计听不懂。
燕三刀微愣,好奇问道:“耍帅?装那啥是什么?”
钟延没理她,蹲下身看了看她胸口的伤。
只是,这位置实在有点尴尬......正中把心!
钟延在两座山峰上来回扫视,直把燕三刀看得脸红,轻轻睕了一眼别过头去,那无可奈何的嗔怒白眼,当真风情无限,让钟延心中一荡。
虽说钟延十三岁,但也英气勃发,心思成熟,算得上半大男子汉,这么肆无忌惮的看,非勾栏女子哪个受得了。
至于说半大,是因为钟延个子还没张开,比燕三刀矮了一截。
再说,这类似古代的异界,普通凡人十五六岁成婚的在大多数。
哦,扯远了。
言归正传。
钟延观摩好一会后,问:“能动吗?”
燕三刀压下心中的羞恼,微微摇头,此刻她不但使不上丝毫力气,体内还有道气流乱窜,疼痛异常。
“你这......”钟延抬手指着燕三刀右边高耸处的殷红,“那金光有麻痹作用,如果不驱除毒素的话,你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燕三刀抿了下唇,“怎么驱毒?”
钟延瞥向她腰间,摘下储物袋打开,随意一扫,脸色古怪地看向燕三刀。
他心里好笑,女土匪也女人,里面除了之前采摘的灵药,没什么其它修炼资源,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一堆衣裳、胭脂、金银首饰之类。
他之前也没发现她用这些玩意,还以为女土匪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呢。
燕三刀急忙扭头躲闪,却以为钟延那表情是在笑话她之前搜刮了那么多灵药。
翻找了一会,钟延取了一条白布和一株不久前采摘的白花草药,轻咳一声道:“我得把这敷你伤口......你就将我当医者、药师,或者让郑哈他们恢复一些再帮你上药?”
燕三刀沉默片刻,“你治吧。”
钟延点头,伸手去扶她起来。
燕三刀稍稍扭捏,朝另外三人看了眼。
钟延会意,搬着她到大树后面靠着,然后将草药在掌心揉碎,抬手伸向她胸口,接触到衣衫的一瞬顿了下。
老实说,他此刻心跳也有些加速,毕竟这种‘任我拿捏’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记忆中那些就跟看电影一样,和亲身体验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