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定会死?”兔子没好气道。
“我都陪你们一起死了,让我抱怨几句不行吗?”马脸更没好气。
“好了好了。”猴子劝说两人,“不管怎么样,大家现在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我知道。”兔子说,“马脸只是嘴讨厌,上次也保护我们了。”
马脸哼了一声:“我是没办法,一旦有机会,只要能活下去,我肯定会丢下你们先跑。”
他看着众人,换了一种平静的语气,继续说:
“你们也是,能跑就跑,别管我。”
众人安静下来,在这象征和平的、人潮拥挤的车站月台,他们在等待死亡的列车。
“我说,我们还是投降吧。”胖子以快要奔溃的表情看着大家。
“你们看,”他拼命地说,“他和组长交往过,说不定他还......”
“胖子!”马脸抓住胖子的双肩,双眸直视他。
两人的脸,一个长的超乎常人,一个圆的不可思议,平时这么凑在一起,绝对会让兔子等人爆笑。
然而此时,所有人的神经都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如果你觉得投降可以让你活下去,你就去投降,只要你能觉得活下去,不管什么,尽管去做。”马脸一脸认真,没有一点嘲讽、半点开玩笑地对胖子说。
胖子的惊恐、慌张,像落进水里的淤泥般融化了。
他还害怕地点点头,不再开口,那双眼睛胆怯地看着四周。
“下一班电车还有多久?”和尚问。
马脸松开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又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出云的电车时刻表。
“还有三分钟。”兔子看着车站的电子屏。
为了压抑不听使唤的急切心情,他们竟然十分默契地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们,就像放在液压机下的蜗牛,已经启动的液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而自己却又怎么都走不快。
“开往岛根大学医院方向的列车,即将进入1号站台!”
女播音员的声音一响,优花立马开口:“来了!”
“要去哪儿?”
“哪里都......”
差点儿喊出声来的巨大恐怖,掠过优花的脊梁。
腋下、头皮、后背,几乎在一秒之内,就渗出了黏糊糊的汗水。
她们缓缓转过身,看见源清素坐在月台长椅上,手里拿着车站买来的早报。
他翻阅手里的报纸,没看他们。
月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列车轰隆隆地开走。
电车协理员边整理帽子,边奇怪地打量傻站着的他们几个一眼,转身走了。
刚才还拥挤的车站,转眼间只剩他们,还有,终于到来的刽子手。
兔子先发制人,出其不意地冲上去。
“兔子,回来!”优花大喊。
话音未落,兔子“轰”的一声,砸进电车铁轨中,鲜血顺着发丝、衣袖、裤脚,汩汩流淌。
“兔子!兔子!”优花和鲤鱼急忙跳下月台。
“可恶!”马脸等人咬紧腮帮,愤怒又害怕地盯着源清素。
“「患癌贫困老人被驱赶,病死在医院门口,现在的医生怎么了?!」”源清素读着报纸的标题。
“荒唐!”他说。
“住院、出院,和有钱无钱根本没关系。只有一条标准,从医学角度上看,患者处于该住院的状态,还是该出院的状态,只有这条标准。”
“但是,可惜,”源清素放下报纸,缓缓站起身,以一种悠闲的口吻对九组的人说,“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源清素,我不认识他们!你有事冲我来!”扶着兔子的优花喊道。
“哦?”源清素目光一一扫过马脸、猴子、和尚、胖子,“你们不认识优花小姐?”
“......”
他们不想说不认识,却又没法开口说认识。
明明知道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都没有意义,源清素不可能放过他们,但为什么连说话的勇气没有!
无能为力的战栗,烧灼着几他们的身体,几乎要奔溃。
在这个清凉的早晨,汗水顺着鬓角,流进脖颈。
猴子喘息着与和尚对视一眼。
“明王咒!”
“铁炮斩!”
两人神力燃烧。
一只鬼面修罗,手持巨斧,从和尚身上冲出来;
猴子双手合十,猛地斜劈,炸裂的斩风;
鬼面修罗、斩风,朝着源清素迎头劈下。
源清素一动不动,衣衫被神力吹得鼓舞、翻飞。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笑着问,一掌拍去。
“轰!”,光浪炸舞,霓丽万端。
鬼面修罗、斩风,连半秒都支撑不住,霸烈的黑色神力,如巨浪席卷。
和尚、猴子,只感觉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