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四杯?”
“我等会儿给先生与小公子也送去。他们同住一间,委屈了。”
钟阑点头,随手拉过酒盘。然而圆形的酒盘在被拖动时转了大半圈,方向发生了改变。
闻梁脸上的笑凝固了。他贫瘠的大脑疯狂运转,企图判断出哪两杯酒是正常的,但很显然他傻瓜似的小脑壳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阑随意拿起一杯不知成分的酒。
钟阑疑惑:“怎么?”
到底有没有药?
闻梁破罐子破摔,嘿嘿两声,干脆随手拿起一杯:“敬贵人。”
美酒下肚,很快他就端着另两杯去敲了隔壁门。对方对他完全不设防。他只能看着两人喝下成分不明的液体。
回到自己房间后,闻梁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造了孽,揪着头发:“闻梁啊闻梁,你到底干了啥?”
他等着铜铃似的眼睛,皱眉转圈圈,终于,头脑宕机了。他和鸵鸟似的迈进被子:“不想了,不想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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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闻姚闭着眼,浅浅地休息。秋蝉正在发挥生命最后的余热,聒噪得规律均匀。
“知了——”
“知了——”
“好热——”
闻姚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身影。
李运柏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床上,神志不清地缩成一团,嘴里说着糊涂话,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闻姚知道他的情况不对劲,到窗边打了个暗号。睡在屋檐上值班的盛云立刻清醒,跳进屋里,抱起正在扯自己领子衣服的李运柏去找随队医生。
闻姚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神色不明,忽然,他听到走廊里的响声。
值班侍卫的声音很慌张:“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要找太医吗?”
“陛下,您不能往外去!”
闻姚连忙把门打开一条缝,探查外面的情况。然而,锁刚开,一道猛然大力推开了门,让他往后退了一步。
一道只穿单衣的身影撞了进来,眼神朦胧,双颊潮红。
闻姚瞳孔紧缩,然而却没推开他,任由对方一手揽住自己的腰,另一手从后环住自己的头。
月光明朗,撒入房间,照亮青年多情的眉眼,薄唇充血泛红微微嘟起。
“陛下,你……”
后半句话被直接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