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男人会是怎么样的心境。
想到这里,贺予都有些轻微的愉悦感。
——那张不可一世,严肃冷峻的脸庞……会不会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于是贺予在休息了一个礼拜后,很快地回到了大学校园内。
他准备好了打谢清呈的脸,向谢清呈最珍爱的妹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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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别墅的露台上。
户外灯不亮,昏沉沉的,旁边环绕着几只逐光的飞虫,光线湿润地像发了一层白毛汗,虚笼着一张背对着露台大门的软椅。
软椅上坐了一个人。
看不到背影,推门进来的属下,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半截手肘,斜搭着椅靠。
“是吗?出现了那些精神病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成功逃脱的情况吗?”
“是的,段老板。”
“有意思……”椅子上的那个被称为段老板的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互帮互助?成康是个精神病院,不是教小朋友们讲文明懂礼貌的托儿所吧。这事真是反常。”
下属头上冒着冷汗:“段老板,成康的监控原本就是残坏的,而且发生大火之后,没有坏的那些也全部都被破坏掉了。我们想调取当时的记录,但实在是……”
“我就没指望能从梁季成那个废物那里调出什么有用的记录。”
段老板停了一停。
“警局那边,给出什么消息没有?”
“那边倒是有,有几个精神病人说,当时好像有病友给了他们钥匙,让他们互相帮着开门,但是更多的内容,也从他们嘴里套不出来了。”
段老板轻轻地冷笑:“给他们钥匙,让他们开门,他们就会听吗?”
“……”
“那可是在火海。生死关头。”
下属一个激灵:“段老板,难道说——”
软椅上的男人没再答话,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随意搁在面前涂写的纸。
上面写着两个字,但又被圈起来,打了个问号。
那两个字是:
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