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什么觉，不补了。”
蒋寒飒看了看他的脸色，说：“昨晚没熬夜吧？”
顾秋仪摇头，“没熬，十一点就睡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顾秋仪问起许慕青的近况，蒋寒飒还没回答呢，余光里就看见在客厅里开视频会议的楚跃光把声音都调小了，微微侧过了身子，装作满脸不在意，但种种行为都表现出好像在偷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这种敏锐力蒋寒飒也是叹为观止的，他觉得楚跃光很像那种守着金银珠宝的吝啬恶龙的形象，很早以前，楚跃光在他心里是沉稳的傲气的视若无物的冷漠形象，他是从没想到楚跃光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寒飒心里怪无语的，面上回答了顾秋仪的话：“许慕青不是交换去德国了吗？在德国那边过得挺不错的，就是那边伙食不太好，他好像学会自己做饭了。”
顾秋仪有些感慨，“他好早以前跟我说过他要当宇航员呢，我没想到他还真的去报航天专业，好像是那个叫什么飞行器设计？”
蒋寒飒说：“算是吧，我也不太了解。”
顾秋仪说：“我以为他会报物理的，他物理成绩那么好。”
蒋寒飒说：“我以为他会报金融工商之类的专业，他要是自己开公司，那不比他爸许青山更上一层楼？”
蒋寒飒大概是最惋惜的，毕竟他还打过和许慕青合作的主意。
顾秋仪仿佛看出他的惋惜，说：“你现在和寇淮哥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蒋寒飒笑了，“寇淮比不上许慕青。”
寇淮这几年脱离了寇家，跟他爸妈扯皮了几年。
尤其寇淮妈妈生了个女儿，他爸妈妥协了，彻底认输，求着他回家。结果寇淮刚要松口，就闹出了寇启年在外头还有了个私生子，私生子年纪还只比寇淮小一岁，这可炸了马蜂窝，有一段时间谁都没时间来管寇淮，他妈吃不了亏，把寇启年打成脑震荡，让外人看足了热闹。
等他妈单君雅处理了家务事，再来找寇淮，现在那个情况，他回去不得继续被单君雅当做博弈工具？因此咬死了不松口，到现在都还在跟他爸妈僵持。
他从小就被当做寇家继承人培养的，资质当然不差，但到底少了几分狠劲，适合守成，有楚跃光帮忙，其实也不算差，和许慕青比起来，确实差得太远了。
现在蒋寒飒自己做的公司也逐步走上了正轨，又有楚家的扶持，很快就从之前的颓势走了出来，比以前最好的时候还要好，蒋寒飒手头也没那么拮据了，经常给顾秋仪发大额零花钱，也挺有自信顾秋仪和楚跃光离婚后能负担顾秋仪奢侈的生活————不过让蒋寒飒很惊奇的是，顾秋仪和楚跃光结婚这几年，吃穿用度并没有太奢侈，顾秋仪本人也不爱好奢侈品，甚至还会因为他给他发了几百块的小红包，就开心得不行。
顾秋仪虽然比以前更有钱了，但并没有被迷花了眼睛，他依然可以很骄傲地跟他说，他现在已经攒到了上千万的零花钱，以后要是他蒋寒飒公司有资金困难，他可以把钱给他周转。
蒋寒飒当时问：“那你呢？你攒钱攒起来不用吗？”
顾秋仪回复：“我没地方用啊，我以前最想有个家，我现在有家了啊，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想到这里，蒋寒飒拿出手机，发信息问他：“你爱楚跃光吗？”
顾秋仪毫不犹豫地打字回复：“爱啊，当然爱！”
他并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见他一个扭头，手握成喇叭状，对着楚跃光喊：“哥哥！我爱你！”
楚跃光被顾秋仪猝不及防的表白吓了一跳，他朝顾秋仪看来，那冷白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潮红，他咳嗽了一声，轻轻地“嗯”了一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笔记本屏幕。
蒋寒飒注意到这人的耳朵也红了。
蒋寒飒：“……”
他们俩应该是真的，蒋寒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