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敲响, 放学了。
吉野顺平被打断后再没找过青鸟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尬厉害了,连看都不敢看青鸟流一样。
青鸟流心想吉野顺平脸皮还是太薄了, 他曾几何时也是这样......但后来开始了扮演之路就完全丢掉面子了x
——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做到说出无比令人羞耻的台词,或是动作。
反正身体用的不是他自己的(重点)。
再丢人别人也不知道是他。
收拾收拾,准备和【虎杖悠仁】相伴回寝室, 抬眼看向教室门口的时候, 钉崎野蔷薇神色平静的站在那儿。
青鸟流知道来了, 钉崎野蔷薇总算找上门了。
“悠仁, 你先回去吧。”【钉崎野蔷薇】微笑的对【虎杖悠仁】说道。
【虎杖悠仁】没有多问什么,点了下头, 干脆的抬脚离开,半点没犹豫。
不知道的兴许会认为【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关系一般, 只有了解【虎杖悠仁】的人知道,【虎杖悠仁】就是这个性格, 他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行事作风总是让他人误会。
故而, 这并不能判断【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关系。
人全走光了,只剩下青鸟流和钉崎野蔷薇。
窗外的斜阳落进教室里,将青鸟流整个人融进一片醺红。
。
【钉崎野蔷薇】唇角微扬, 他的半张脸映在彩霞里,半边脸陷入阴影中。
如果不是因为[纱织]的事, 钉崎野蔷薇会很有闲心的吐槽:另一个她的笑容也太瘆人了,不真实的违和感过重, 白瞎了她那张脸蛋。
话说回来, 因为[纱织]的事, 钉崎野蔷薇这几天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她想找自己的同位体问个清楚,但那天[纱织]的反应伤到她了,钉崎野蔷薇迷茫失落的按捺住自己,这才没去找另一个她。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钉崎野蔷薇也重新打起精神,准备问个明白。
“你那边的[纱织],是什么情况?”一张口,钉崎野蔷薇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坚持说完了话,紧紧看着男版的她,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真相。
......她害怕。
害怕她这边的[纱织]也遭遇相同的事情。
“还能是什么情况呢。”【钉崎野蔷薇】轻声说,嘴角依旧挂着弧度,但他的眼神却并不平静,里面仿佛酝酿着冰冷狠戾的狂风暴雨,一切照进去的光亮,都被揉碎同化,以至那双眼睛看起来愈加幽深黑暗。
诅咒是一切负面情绪的化身,直面诅咒、并以将其祓除为工作的咒术师,内心大多强大。
不然支撑不了他们做如此危险的工作。
钉崎野蔷薇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总能很快的调节好自己,去面对困难,解决困难。
但是,她难以面对并解决现在遇到的困难。
大概是恐怖谷效应。
钉崎野蔷薇见邪恶的诅咒师都没现在见另一个她心情沉重,感到心慌。
......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只是因为男女性别的原因,要更加英气□□的脸。
仿佛面对镜子。
里面的是她,也不是她。
钉崎野蔷薇忽然又一阵迷茫。
她看着另一个自己,晦暗冰冷的神情,想到如果是挣脱‘束缚’、不再遵循人类法则的她,想必在众人眼中就是如此。
然再多的,就没有了。
咒术师都是疯子,不疯的咒术师,迟早也会疯,似乎陷入疯狂,是咒术师们唯一的结局。
紧蹙的眉头很快松开。
钉崎野蔷薇释怀了。
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人,他们追根究底没有区别,只是经历不同,路不同罢了。
就像打游戏,选择不一样,导向的结局不一样。
但做出选择的,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