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腾。
周时轲眼神都没给一个,慢慢腾腾地带着狗在后边晃。
到达球场的时候,周时萱的秘书说周总有生意要谈,让他们一边玩去。
杨上臣咂舌,“大姐姐都不休息的啊?”
周时轲后到,觉得跟杨上臣两个人玩儿太没意思了,杨上臣又立马叫了几个人,正好过完年都还在家里,说一会儿就到。
周时轲换了衣服,拿着球杆坐在椅子上,他没戴帽子,戴了墨镜,下巴还是尖尖的,耳垂上黑色的耳钉显得他相当不驯和招摇。
他翘着二郎腿,手指搭在扶手上,扬着嘴角不知道在哼着什么歌,自在得很。
杨上臣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周三离开北城那么久,一回来还是不少人打听他往他身上扑,不是没道理的,就冲着这脸,那也得扑啊。
他走过去,用杆儿推开蹲旁边的狗,“三儿,你谈恋爱不?”
周时轲嘴角压了下来,扭头看向杨上臣,黑色镜片后的眸子情绪显得模糊不清。
“你给我介绍?”过了很久,他慢悠悠说。
杨上臣一愣,他还以为周时轲不会答应,俗话说得好,这怎么忘记上一段呢,那就是开始新的一段,况且,周三又不差,至于为那玩意儿单身这么久吗?
“我给你叫几个,你自己挑?”
“可别,”周时轲闭上眼睛,吹着风,无比惬意,“你把我当什么?把别人当什么?”
还挑,你以为买菜呢?
杨上臣想了想,“行吧,我刚不是叫了他们吗?旗子说要带几个朋友来,都是一个圈儿的,你要是瞧着喜欢,你跟我说,我帮你要联系方式。”
周时轲过了会儿,笑了一声,他将墨镜拨到头发上挂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撩人心怀,“我需要你帮我?”
杨上臣:“......”
他们坐了没一会儿,唐旗他们就来了,在家里就把一身装备弄齐了,鬼哭狼嚎地冲过来。
“三哥,你真是把我想坏了!”
“三哥这球杆儿都和我的不一样,真好看!”
“过年真是把我憋死了,我哥不让我出门,让我去我奶家里搞改造,我他妈修了一个月的兔子窝!”
“大姐姐呢?”
周时轲抬头,“谈生意呢,我们自己玩儿。”
众人一齐松口气,“那就好。”
周时轲:“......”
“有那么可怕?”周时轲不是很理解,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啊,是和大姐姐一起,没法玩儿啊,她会说我姿势不对,球杆只顾炫,压根不实用,又批我球飞得不漂亮,没技术水准,再之后就是说我们整天不学习不工作,当街溜子还乐呵。”
周时轲附和,“她也这么骂我。”
“是吧三哥,大姐姐真的很可怕。”
虽然众人嘴上这么说,但周时萱对他们真的不错,每个人每年过生日都能收到她的礼物,还能帮他们解决麻烦,遇到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她还能当他们的人生导师,比动不动就揍他们一顿的爹妈要好多了。
就是太严肃太冷漠了,他们害怕。
周时轲拨下墨镜,靠在躺椅上,“你们玩儿去吧,我一会就来。”
“那我们去了,三哥记得来哦。”
“看我今天不把杨上臣按地上捶!”
一群年纪相仿的男生你推我搡地跑远了,每个人的技术都很烂,烂到家了,球四处飞,没一个进的,三只狗围着球场激动坏了。
周时轲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旁边还有人,他扭头,视线落在男生脸上,那男生察觉到周时轲的视线,后背立马一僵,坐直了。
“你为什么不去?”本来周时轲想说“你看着挺眼生”,但那好像是在撩人家,话到嘴边又改了。
唐皓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会,而且我心脏有问题,不能剧烈运动。”
“哦,”周时轲回过头,很是无情,“那就瞧着他们玩儿吧。”
唐皓:“......”看来堂哥说三哥现在不好接近,是真话,没骗他。
周时轲有一只耳朵戴着耳机,他不再看唐皓,也不逗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唐皓得以明目张胆看他。
虽然他们都说周时轲不好接近,但在唐皓的记忆中,周时轲虽然不羁,却温柔善良得要命,他会喂流浪猫,带医生挨着给它们打疫苗,即使是赛车,他也不会刻意炫技,偶尔去市中心,他会控制引擎声,不那么招摇惹眼。
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