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脖颈,他把人拨正了,没安分一会儿,又横着睡了,几次三番后,太子索性懒得管了。
秦筝脑袋就这么抵着他后背睡了一晚上,因为横着睡脚伸不直,她时不时又用脑袋拱一拱他,试图把他这个障碍物拱下床。
她这么不消停,他竟然还睡着了,太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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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出房门后很自闭地搓了搓脸,思索着今晚干脆还是打地铺睡吧。
隔壁的卢婶子约莫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了,没过多久也拾掇完毕起身了。
秦筝正从厨房里找了几片菜叶子喂院角那几只绑起来的鸡,卢婶子见了便道:“这几只鸡不杀可以先弄个笼子圈养起来,回头我再拿些荞麦苞米过来喂。”
秦筝赧然一笑:“多谢婶子。”
卢婶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没瞧见过模样这般标志的人,秦筝待人又和善,她是打心眼里喜欢,闻言便道:“谢什么,夫人权当这是自己家就是。”
卢婶子挽起袖子去厨房生火开始做饭,秦筝闲着无事也跟过去帮忙,早饭做的还是青菜肉末粥,卢婶子还煮了几个鸡蛋。
秦筝打水去叫太子洗漱用饭时,全程心虚不敢看他,太子也没提昨夜的事。
用过早饭不久,林昭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将昨夜吴啸被二当家抽鞭子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别提多高兴。
只不过说到后面,她情绪又低了下去:“咱们东寨虽然还没跟西寨彻底撕破脸,但昨夜的事情后,也和撕破脸差不多了。”
秦筝有些歉意:“让你和寨主为难了。”
林昭忙摇头:“这有什么为难的,只不过我哥他们正在修栈桥,寨子里懂修筑这玩意儿的,是西寨的人。先前说好了他们的人帮我们修栈桥,我哥劫回来的布匹分他们三成,现在西寨那群鳖孙不认账了。”
林昭似有几分憋屈,不过很快又支棱起来:“我回头就下山去劫个懂修栈桥的工头,我就不信没了他西寨的人,咱们东寨还修不了一个栈桥!”
山下正兵荒马乱的,找个懂行的工头可不容易。
秦筝略加思索,还是问了出来:“栈桥修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