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吗?”
宋阳秋战战兢兢地坐下:“我,我是来自首的。”
一旁的经理忙不迭点头,把头摁成个筛子。
自首?
民警对视一眼,表情迅速变得凝重起来。
等到下午,高沐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端着保温杯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位民警匆匆走进审讯室。
“怎么?”她一边问,一边弯腰到热水器下接了杯热水:“又有新案子了?”
“高队长。”
值班的民警朝她点头:“上午来了两个自首投案的。”
“自首的?”高沐挑挑眉。
一般来说犯罪后也有投案自首这条通道,在判刑的时候会视条件而定,酌情减刑。
但是当然,选择自首的还是少数。而且用上这个词,说明犯下的案子大多不小,就很少看到偷窃罪的小偷来自首的。
“对。”民警说:“一个是酒驾肇事致死,另一个是猥亵。”
“说来也奇怪,前一个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当初根本没立案,说是死者乱闯红灯,负大部分责任,当时定性为过失致死,司机态度良好,又给送了医院,最后赔了点钱了事。”
民警也有些纳闷:“结果今天这个男的来自首,说当初是他撞红灯醉驾,撞死人后还逃逸了,根本就没有把受害人送医院,更遑论赔钱。现在负责的警察都在联系那个街道的分局,想要把事发时候的视频调出来。”
饶是办案多年,经验丰富的高沐也愣了一下:“这......他有说自己为什么要来自首吗?”
民警摊手:“没有啊!另一个人也是奇怪,说自己最喜欢在公交车和地铁上猥亵年轻女孩子。还说之前警察局里接到好几封匿名报案后面不了了之的,其实背后的主使人都是他。”
“他们两个人神色都恍恍惚惚的,我们民警一问,他们立马就像倒豆子一样说出来了,语气神态都不太正常。”
高沐:“先去查吧......待会记得给他们做一个精神检定。”
很显然,不少民警的想法和高沐一样,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主要是第一个时隔已久根本没立案,第二个也一样,哪个脑子正常的普通人会跑到警局来大吵大闹偏说自己有罪。
等到民警去调来监控录像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
原本好端端的监控,约莫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凭空消失,明显和后面衔接不上。
“这一段怎么被截掉了?”
宋阳秋立马点头哈腰跟上:“是当初我爹拿钱处理掉了,他是江州市市长,神通广大的,谁都得卖他个面子。”
民警惊呆了:“......小伙子,你说这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不?”
宋阳秋立马举手发誓自己说的一切属实,求警察叔叔赶紧把我关进监狱里,或者把他的话录下来当庭对质也可以。
说完,怕民警不信,他还说他现在可以现场打电话给正在开会的他爹,急得把身份证都掏出来了,硬要民警现在给他当场定罪。
“你不懂。”
宋阳秋哭丧着一张脸:“如果今天没能住进监狱,我晚上就完了。”
比起一次次在梦境里红色法拉利碾成尸块,宋阳秋更希望赶紧打包住进监狱去。
另一边,经理则是直接在审讯室里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猥亵罪行。
先是从他们公司开始,最后到亲戚和邻居家的小孩,公交车上被发现最后给钱封口的妹子,从名字到电话到家庭住址,一个不落。把自己的作案手法,作案时间和用来转账打钱的银行卡号抖地干干净净。
最后,连负责办案的民警都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他们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配合,自己翻自己案子的自首犯人。
“确定!我确定啊!”
经理看他们不信,反而还急了:“我就是个人渣,不折不扣的人渣,无可救药的那种,你们千万别放过我。”
经理也急得很。
如果还不住进监狱,他就得一直被老男人摁在公交车上揩油,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说到为什么会自首的时候,两人都表示自己作案之后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