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印象居然也就停留在了三十出头,往后十几年的音容笑貌竟全部从脑海中消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沈辞指尖发凉。
怎么会这样?
难道穿了书,变成了书中的沈辞,就会渐渐遗忘现实中的一切吗?
他不禁心跳加速,因为紧张和恐惧,下意识地摸向胸前。
项链不在。
等等……项链!
他这两天一直忙着照顾秦抑,居然忘了项链!
沈辞猛地起身,再也顾不上想什么现实穿书,把照片放在书桌上,快步下楼,直接找到管家,询问道:“我能出门吗?”
管家正在整理酒柜里的酒,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彬彬有礼地说:“当然,秦家不会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他顿了顿,听出对方焦急的语气,好心追问:“不过,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您的?”
“我的项链被人抢走了,我要去把它拿回来。”
“项链?”管家很是意外,“您知道抢您项链的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沈辞说,“他以前是我朋友,现在应该算是掰了。”
沈辞没多说其中的缘由,管家也就不多问,只道:“那我让司机送您过去。”
“谢谢。”
“需要安排保镖跟着您吗?”
“不……”
沈辞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忽然想到如果李子星——也就是抢他项链的那个朋友,如果不肯把项链还给他怎么办?
他没准得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于是他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管家说,“您现在就要去吗?”
沈辞点头。
“那您稍等一下。”
十分钟后,管家已经帮他备好了车,并叫来了随行保镖,一直目送他上车离去,这才返回室内,敲开了秦抑的房门。
秦抑显然早就起了,正坐在轮椅上,靠在窗边晒太阳,手里拿着那本夹有糖纸的书,隐约觉得糖纸好像换了位置。
他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管家言简意赅:“沈小少爷出门了。”
秦抑瞬间抬头,眉心微微蹙起:“去哪儿了?”
“他说一个朋友抢走了他的项链,他要去拿回来——我安排了保镖跟着。”
听到“安排了保镖”,秦抑稍稍安心下来,把书合起放在一边:“什么项链?”
管家:“具体是什么项链不太清楚,但他以前一直佩戴在身上,来秦家以后,却没见他戴过。”
“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过。”
秦抑沉默,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沈辞时他是不是有佩戴项链,时间过于久远,加上分开得匆忙,他根本没有注意这细枝末节。
他用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朋友又是谁?”
“应该是一个叫‘李子星’的人,是沈小少爷的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李子星接近沈小少爷似乎动机不纯,如果是他抢了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秦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是,”管家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忙道,“您别生气,他只是……不太愿意和您接触。”
“不愿意和我接触,倒是愿意把沈辞的情况告诉你,因为你不姓秦?”秦抑扣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用力收紧,像是在压抑怒火,“我叫他过来,为什么迟迟不到?”
“这个……”
“叫他现在过去,跟上沈辞,”秦抑冷声命令,“做他该做的事。”
沈辞步伐轻快地向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停车场里那辆来接自己的车,正准备上车,突然从旁边拐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辞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他,对方大概二十来岁,长相还算出挑,却一脸愁容,叹着气问:“小辞,听说你要和秦抑结婚了,是真的吗?”
沈辞没有原主记忆,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记得书中描述的这段剧情——在停车场拦住他的,应该是原主名义上的男友……不,前男友冯越。
之所以说“名义上”,因为他们两个的恋爱经历,在沈辞看来就是原主单方面被pua。
两人是网上认识的,从网聊到奔现总共也就三个月,冯越家境一般,得知原主家里很有钱后,经常找他借钱,借了就不还,把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