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离谱的,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这个老年痴呆:“你是不是忘了你小孩还放在家里?”
伏黑甚尔这时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人直想报警。
“我不是把惠交给你了吗?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他一幅浑不在意的样子眼神依旧盯着手中的平板,心平气和地说:“虽然我没死,但我应该确实托孤给你了吧?”
“没死你托个屁!”五条悟顿时翻了个白眼:“等你死了你家的小鬼才会到我手上。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自己儿子卖回禅院家?你自己都不愿意留在那里,居然好意思把自己儿子放到那里,我真是低估你的人渣了,伏黑甚尔。”
“纠正你一点,如果惠能够觉醒禅院家的术式,这笔交易才成立,钱可不少呢,可不能这么随便,”伏黑甚尔难得正色,“我对钱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谁管你啊!关我屁事啊!”
“如果他能觉醒术式,禅院家才会接纳他。对一个觉醒了禅院家十影法的咒术师来说,他在禅院家能过的生活至少能比跟着我过的生活好,也会比我以前的生活好。”
伏黑甚尔看着平板里面金主收藏的小说——虽然一大部分都是中文对他来说有相当的阅读困难,但是不妨碍他现在用来转移注意力。
“作为继承五条家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你不是最清楚这种事情的吗?”
“呿。”
五条悟唾弃了他一下,但也承认伏黑甚尔说的确实不错。
御三家就是这种传统到几近刻板的牢笼。继承了衣钵的继承人能够在家族中得到万千宠爱高高在上,就如同他的存在;而无法继承衣钵——甚至连咒术师都无法成为的存在,连家族中铺在石子路下面的泥都比不上,就如同曾经的禅院甚尔。
即便他是相当少见、这个时代中绝无仅有的用所有咒力交换了最强肉/身的天与咒缚,但是在禅院家中,他依旧是人人可以踩一脚的烂泥,这一点即便他成为了如今的天与暴君也不会改变。
如果他的儿子能够继承禅院家的天赋,那确实如他所说,能在禅院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更何况这家伙还分明算计好了就算不行还有他能接手……啧。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我是不会插手到你儿子的生活里面去的。”五条悟双手环胸显得格外冷酷:“你自己的事情别想摊到我头上来让我帮你解决,我是不会帮你带儿子的,人渣。”
不管伏黑甚尔怎么替他儿子打算的,至少从这家伙活着都不回家而是在别人家里面装猫混吃混喝这点来看,已经足够人渣了。
五条悟这时候不觉得自己也是装猫在这个家里面混吃混喝过的一员了。
“知道了知道了。”伏黑甚尔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语气显得相当敷衍:“我会去看他的。惠自己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反正生活费我都有给他和津美纪留下,又不会饿死他。”
“你是觉得幼崽只要有吃的就不会死吗?”
对上伏黑甚尔明晃晃“是啊不然呢”的眼神,五条悟一边觉得以后没有人可以用“不负责任”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一边又觉得按照伏黑甚尔这个一团垃圾的人生经历来说,对他而言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于是他又懒得去纠正伏黑甚尔的认知了,留下一句“反正你活着别想把你儿子给我来照顾”后就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又反锁了起来,趾高气昂地翘着松鼠一样毛蓬蓬的大尾巴优雅地踱步回到沙发上,一边伸着爪子拍了拍沙发罩上因为他的动作沾上的灰,一边想倒霉好心人也有够穷的,着沙发罩都被抓成这样了还不换。
但是在这里确实舒服。
他这么想着又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看着茶几上的遥控,爪子有些蠢蠢欲动。
这种生活离他们实在是太遥远了。没有诅咒、没有鲜血,也没有咒灵和诅咒师,寡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但是对喝多了饮料和酒水的人来说,喝了一口后又有一种忍不住上瘾的感觉。
五条悟难得放松下来,清爽的没有诅咒的环境让他可以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