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瑾言明显不在这其中。
幼虫笑了一下。
他眼形好看,是狐狸一般眼角朝下,眼尾微微上挑的样子,又有唇珠,即使才五岁,也有种让人惊艳的感觉。
“要是我的话,就一定不会让母亲来这种场合。温氏集团又不是明天就要破产了,什么时候还需要让董事长的夫人出来应酬?
你好没用啊,父亲。”
!
马上要离开的服务生震惊转头。
说实话,温瑾言的语气确实是小孩子那种天真又带点想当然的直接。但莫名的,他就是从中听出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
而将目光转向严重景,已然神情冷淡。
温瑾言就是在提醒他,即使你现在站在郁斯的身边,也是借着我留下的温氏才能安稳。
即使你在生物领域的成就当世罕见,也不能像是我一样护住郁斯。
往后的每一天,严重景都在年老,而温晨则踏向巅峰。
直到有一天,严重景的位置会重新回到他手里。
郁斯分毫没有察觉这对父子之间的暗潮汹涌,笑着揉了揉温瑾言的头发,“还好,这不算是应酬。我才不会去管公司的事情。而且你不该叫我母亲,这是对女性的称呼。”
“这就是对您的称呼。”温瑾言耐心地再次强调,该说郁斯对于亲近的人总是毫无防备吗?明明自己都已经这么明示了,却还是一丁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温瑾言索性也不再揪着这点,反正以后他的小蜂后总会发现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不细心的小爱人就要被狠狠惩罚了。
“可我看刚才母亲明明有点不舒服。”
……
他是在说刚才自己见到狄明烽时的紧张。
温晨从小就很会注意他的情绪,敏锐到让人害怕。但郁斯总是对他很纵容,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郁斯刚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走过人群,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路。
虽然五年多没有在商场上活动过了,但狄家的地位放在那里,在场的没人想要给自己找事。
“我带着小晨去休息室。”郁斯耳垂红红,紧张到充血。
“好,我让人带你去。”严重景警告般扫了眼攥着郁斯衣角的温瑾言,后者朝他笑了一下,像是在说,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让狄明烽有再次醒来的机会。
但狄明烽的速度更快。
在这种社交场合,缓步慢行几乎是潜规则了。但这位狄家的继承人却是直接按开前面想要和他说话的人群,两步走到了楼梯下。
旋转楼梯上停着不少名流,但郁斯这边的三人无疑是最受瞩目的。
所以狄明烽目光所在之处,也非常明显。
——“一直听人说狄明烽当初昏迷和上面这两位有关系,狄家掌权人一直不太待见郁斯。”
谢止身边,传媒行业出身的女士明显兴奋了起来,“行业内想要挖b市事件的基本都被温家和狄家警告过。你知道的,几家纸媒都有他们的注资,包括,我的公司。”
“半年前狄明烽刚刚醒来的时候,有记者想要采访他写一篇关于郁斯的报道。毕竟他被严重景保护得太好了,我们什么都拿不到。
但是严重景在听说采访题目以后,立刻砸了电脑。天知道他那个时候都还没站起来,就开始为个男人朝别人发火了。后来甚至撤了不少有关郁斯的新闻,却留下了严重景的。”
“严重景的这位男性伴侣可真是……”
女士斟酌了一会,才不太熟练地吐出一个成语,“祸国殃民。”
“你觉得呢?”
她有些口渴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谢止的声线偏低,有种让人耳道发痒的磁性,“……我觉得很贴切。”
因为我也是为了把他带走才来参加这场宴会的。
“失陪。”谢止朝身边的女士一点头。
女士估计他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