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宝石独有的光芒,虞仙此刻锋芒毕露,铿锵有力,字字珠玑的嗓音落在矮小男人耳边,似乎像是电闪雷鸣。
他有一瞬间的意识清醒,却又突然崩溃起来,哭着说:“别杀我别杀我……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哀嚎着,他一把将虞仙推开,虞仙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他冲到金属大门边上,握上了把手——
门只开了个缝隙,但腥臭的风却在刹那间从门缝里挤了过来,伴随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咆哮,呆呆的,矮小男人被梅子城压下,竭力将门重新拖了回来关上!
脸颊上忽然刺痛不已,摸了摸自己的脸,矮个子男人看见了一手的鲜血,他这才听见自己嘴里的惨叫声。
周围的人早就因为恐惧连连退到了走廊边上,客厅里的一切,包括沉重无比的实木单人沙发,以及双人羊毛沙发,柜子……全都被掀的东倒西歪。
那腥风一直往肚子里灌,虞仙攀住固定在墙上的铁架,手都被锋利的棱角给划破,他嘶了一声,差点被风吹倒。
萧南生从后面搂过他,厚实的大掌按压在薄薄的一层衣服上,在这种情况下格外显得温暖安心的热气逐渐传递到虞仙的腹部上方。
脚底一软,虞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忍耐着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眼底却凝聚出水汽。
“你的手,”站稳后他垂头低声提醒,唇肉被他自己咬肿,“挪开。”
眼睛不自觉的被对方低头时后颈的那一抹莹白吸引,萧南生的视线紧紧黏在上方,手倒是很礼貌的松开,甚至帮虞仙把衣服牵好,告诉他:“站稳,不要又摔了。”
方溺来迟一步,站在旁边,眼睛里的光暗沉沉的。
见虞仙的手指破皮流血,他瞳孔一缩,猛地就要过来,冷不丁的被萧南生抢占了先机。
萧南生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从背包里翻了张邦迪出来,声音冷冷的:“要贴吗?”
虞仙摇头,“我自己来。”
萧南生听话的递给他。
接过的时候,虞仙道:谢谢你,萧先生。”
方溺惊讶于萧南生的顺从,可在他得到了虞仙的感谢后,脑子里就反应过来了。假如是他,肯定只会强行抓过虞仙的手指,放在嘴里细细啃咬,用唾液给他消毒止血。
那样虞仙压根不会感激他。只会推搡着方溺,红着眼尾骂他是畜生。
肯定还会打他,但是相处之间,方溺发现,虞仙似乎过度敏感,皮肤相接他就会脸红心跳加快,像是索吻被欺负了般。
假如他没有猜错……要是你抽身而去,他还会下意识拉住你,像是对此有所留念……
方溺掀了掀眼皮,想起虞仙刚刚嫌弃似的摆脱萧南生的手,又觉得是自己想岔了。
学长,除了不良的生活作风外,肯定……还是冰清玉洁的吧?
不然也不会牵个手挽个腰就脸红心跳不止了。
呜,真的好可爱。
他在这里臆想着,其他人却是慌作一团,矮个子男人满脸的血,梅子城把他带到角落里时,他牙齿颗颗碰撞,战战兢兢的擦着自己的脸,泪水沾上去引起一片刺痛。
外面的怪物还守着他们。
不去破坏这随随便便就能被它毁掉的金属大门,而是靠着人类面对不可对抗的敌人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折磨、嘲笑着地下室里的人们。
它会时不时挠动一下门,听着众人禁不住惊怖屏息静气的动静;还会在人接近大门时,突然低声咆哮,吓得那人飞快退开……
绝望,“救援呢?不是说会有救援吗?”阿蛮带着气音问道。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手臂被萧焉刚刚捏的发红——萧焉见情况不对,手一快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阿蛮,强行把她带到了厨房和杂物间之间的墙壁后面躲着。
萧焉没有理她,眼神一直朝着虞仙那边晃着,他样子英俊,还自带着一股子令人安心的气场。
阿蛮抽噎着,觉得他很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