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禅院家久违地感受到了天与暴君的威力,禅院直毘人是坚定的【瑛纪当咸鱼】党,他逃过一劫,包括他儿子禅院直哉在内,禅院家上下又被伏黑甚尔【特训】了一遍。
但这一次伏黑甚尔下手轻了不少,因为禅院直毘人闲闲地说了一句:“家里用药多了,将来你老婆生产用药就会不够哦。”
伏黑甚尔:“……”
唉,有家室的人终究不能像以前恣意了。
伏黑甚尔打完了,忿忿地找禅院直毘人要说法。
禅院直毘人也很无奈:“家里都很佩服瑛纪,他们想要瑛纪当继承人,直哉的天赋好,可他还是太小了。”
“我倒是可以继续支撑一二十年,但也只能占着这个位置,不能操控族人的思想。”
伏黑甚尔黑着脸说:“我问瑛纪了,他对族长的位置没兴趣。”
禅院直毘人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伏黑甚尔:“甚尔,你懂的吧?有些事是不会因个人意志而改变的,除非现在说清楚瑛纪是0咒力无术式,否则族人不会放弃瑛纪的。”
顿了顿,老头还说:“甚至即便我公布这个消息,想必也不会有人信的。”
伏黑甚尔一愣:“为什么?”
禅院直毘人:“因为瑛纪已经是禅院的力量了,失去他,家族会失去一大助力,以及你觉得五条悟会不会帮忙作证,以六眼的名义发誓说瑛纪有术式?”
伏黑甚尔:“……”
擦!他当年担心五条悟掀瑛纪的老底,现在是头疼五条悟帮瑛纪遮掩术式,真是岂有此理!
伏黑甚尔心情郁郁地回家了。
等伏黑甚尔走后,禅院直毘人神态轻松地对族人说:“行了,甚尔也默许了,以后瑛纪可以承担家里的事务了,但如果瑛纪得知他弟弟不同意,他可能主动拒绝,所以你们都闭上嘴,别将甚尔回来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禅院族人纷纷表示他们会守口如瓶的,最起码禅院瑛纪当管事的人,伏黑甚尔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乱打人了吧?
——人都躺床上喝汤了,谁来给他哥干活?
瑛纪完全不知道弟弟又回家打人了,他正在看名单,一个骂他、反驳他观点的名单。
只能说文化如此吧,文人素来神经纤细,容易伤春悲秋,看到樱花落了都会感慨一番,更别说生死大事了。
瑛纪这番痛骂像是捅了马蜂窝,骂他的人的名字写满了整张a4纸。
瑛纪扫了一眼后将名单交给了禅院亮介。
“联系知名心理医生去给这些人看病。”
瑛纪说:“没病的给他们报个国外游,让他们出国散散心,心情好了就能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了。”
禅院亮介嘴角抽搐地接过名单,他想了想瑛纪户头上增加的金额——菲茨杰拉德的投资收益颇丰,数字一直在涨——还是没反对。
算了,就当做慈善吧。
然而瑛纪的做法堪称挑衅,一些人被心理医生找上门后简直要气死了,于是很快瑛纪迎来了第二波怒骂。
某个男孩也没忍住,写了一封信邮寄给报社。
瑛纪觉得这帮人简直无理取闹,没病了就出国旅游啊,他出钱了还被骂,真是无法理解。
恰好费奥多尔准备来远东之地开拓业务,主动联系了瑛纪,瑛纪就随口将这件事抱怨给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心中一动,他笑眯眯地说:“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和他们聊聊。”
正好埋一些自己的棋子,扩大一下死屋之鼠的情报来源。
瑛纪冷不丁想到费奥多尔的坚韧(?)品格,欣慰地说:“也行,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们生命的可贵之处。”
瑛纪将名单转给了费奥多尔,他并不知道名单靠后的位置还有个十三岁小少年的名字。
事实上,某个黑发鸢色眼眸的男孩被关禁闭了。
因为心理咨询师上门,男孩的父亲认为儿子给报社写信胡扯八道,甚至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说有心理病,非常丢人。
但这份愤怒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被关禁闭的男孩从禁闭室里消失了。
男孩借人贩子的渠道远离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家,他遥遥看向东京的方向。
“出国游?出国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黑发男孩丢开手里的报纸,他喃喃地说:“国内游就不错,不知道这位禅院瑛纪老师住在哪里。”
出版社的编辑总是知道的,那么目的地暂定在东京的出版社吧。
先不提某个男孩的国内漫游,时间来到十月底,瑛纪打着家里有业务的名义向老师请假回城崎了。
葵生怀胎八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伏黑甚尔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雄狮,整个人暴躁不安,身上的戾气格外严重。
为了让弟弟彻底安静下来,瑛纪索性彻底放开手脚,在某个偏僻的无人海边暴打了弟弟一顿。
瑛纪这次没有使用读档,用读档和弟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