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
言轻摇摇头:“不清楚。”
旁边有病号在打鼾。言轻呆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为什么跟踪我呢?”
他去找了季远,季远让他出来住,声称自己有办法,却转头就跟在他后面,一直悄悄观察他。
他可不认为季远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会是巧合。
“如果他没有跟踪的爱好,那就肯定在监视我。”言轻慢慢转动思绪,说话也慢慢的,“监视说明有在意的地方,他又不喜欢我,我们最近的交集就是我告诉他我撞鬼这件事。”
0126:“他好像在害怕什么。”
言轻轻声道:“应该不是害怕,是警惕。”
医院是阴气极重的地方,言轻不敢睡觉。现在他和季远就像两个插满了flag的老将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一锅端了。
老将军一号在床上神志不清地躺着,老将军二号觉得累了但不敢睡,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把浓密翘长的睫毛都打湿了。
他撺掇系统去帮他买咖啡。
0126无语:“您忘了如果不经过您的手我是无法碰到任何东西吗?就算帮你买了咖啡我也运不回来。”
言轻:“可我不敢一个人去走廊上!”
他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打算只先探出半个脑袋往外面看,如果灯亮着,他就探整个脑袋,如果走廊上还有护士,他就跑着去走廊尽头的售卖机。
然后他发现外面黑洞洞的,只有拐角处有微弱的亮光,但这些光还不如没有,只会显得走廊更加漆黑。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一层的灯管坏了,大概还没维修好。
等他遗憾地往回走时,突然发现季远又很不对劲。
他看上去极其痛苦,脖子上青筋都暴起,像是陷入了梦魇在不断挣扎,张着嘴大口呼吸。
漆黑的人形影子站在床旁边,掐着季远的脖子,在言轻走近后也只是歪了歪头看向他,青白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
等言轻走的足够近了,发现了季远的模样,着急地准备叫护士时,他才松了手。
言轻已经呆了。
“啊这。”他看了看手里的传呼机,又看了看床上重新变得安详的季远,“到底要不要叫护士呢?”
大半夜的,叫护士来还容易吵醒旁边的病人,而且护士来了后,一看季远一切正常,他总不能说他刚刚做梦很痛苦吧?
“我今天。”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倒霉啊。”
黑影静静地看着他,看他面色纠结地变来变去,仿佛被取悦了,露出一个笑。
言轻只感觉到一阵夜风吹来,摸了摸脖子,感觉脖子被吹得有些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有指尖触碰的地方有些燥热。
黑影的瞳孔颜色加深,抚摸在他脖子上的手上移,指尖从他耳畔到脸颊,最后捧起这张无知无觉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言轻不自觉地昏睡过去,系统被迫进入睡眠。
黑影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言轻的深眠是不太老实的,黑影便一直等他在怀中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也许是真的很累了,几天晚上受到惊吓都没睡好,言轻居然在一个不存在的人怀里感到了没来由的安心,不自觉地回搂。
黑影绽开一个笑,放弃了再对季远下杀手。
不急……
一夜无梦,言轻醒来发现自己睡的还不错,原本以为靠在床边睡觉会腰酸背痛,没想到却补回了不少精力。
一抬头发现季远已经醒了,正用愣怔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跟季远打了声招呼,提醒季远别忘记给自己转医药费。
季远开口:“昨天晚上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言轻:“对啊。”这不是很明显嘛。
“你陪了一晚上?”
“不然呢?”
“你……”季远瞄了眼看着就很硬的椅子,“就睡在这里?”
言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嘛?你跟踪我的账还没找你算,你倒好这个不愿相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难道脑子真的撞坏了?言轻担忧地拿起传呼机准备叫医生来看看。
自己还有一堆疑问,这人直接傻了可怎么办?
医生很快来了,一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