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在他掌心亲了一下,眼皮微挑看向文斯,深邃眼里的笑意透着丝丝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文斯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闻礼的手掌很热,放大了皮肤清晰的触感,而他轻柔抚触的动作,细腻温存仿佛在摩挲一件极其宝贵的稀世奇珍。
意乱情迷时的回忆尚在脑海,随着两人此时亲密相拥的姿势,还隐隐有重演的趋势。
文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昨晚那么胆大了,他最初是带着一股子送惊喜的跃跃欲试来的,原本没想太多,可当看到闻礼,感受到久违而热切的拥抱和亲吻。
那种——都是男的哪有那么腻歪、也没觉得分开有什么不习惯、都挺忙的所以顾不上想了——之类的直男式嘴硬,通通像自以为是的笑话,从见面那刻就被甩到九霄云外。
想要那个人,想被他的体温融化,想彻底与他合二为一,好证明这种跨越万里远渡重洋的见面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黄粱美梦。
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的驱使先于惯性的害羞与被动,等之后哪怕在神思浮沉之中再有片刻清明,也已经无暇顾及。
相比于某人如此难得的投入和放纵,闻礼全程隐忍克制,堪称温柔到磨人,偏偏就是太过温柔了,所以慢工出细活,时间反倒被拉得很长,文斯好几次被他害得不上不下,化成一滩水,只恨不能给个干脆痛快。
直至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闻礼才咬过文斯耳后最脆弱的那点痒痒肉,听着他至情含颤的嗓音,像是焦糖白咖啡里的颗粒糖,在沙哑又甜腻的一声“闻礼”之后,节奏由急遽变为缠绵,这漫长的夜晚才与星月一起,宣告尾声。
现在回想自己屡屡失控的表现,文斯连后脖子都要烧着,顾左右而言他道,“等我穿好衣服再和你说话,不然总感觉……咳咳,这次你是衣冠我成禽兽了。”
他一手捂脸,一手摸索自己不知道被甩去哪里的衣服。
闻礼却听懂那话后隐含有别的意思,“原来平时都在骂我呢。”正要揪住人狠狠惩罚,文斯却从指头缝里发现目标,一骨碌由床头爬到床尾,拎起掉在床边的T恤飞快套上。
然后百米冲刺跑到门边,右手抬起作Stop姿势,变脸般浮起卖乖笑容,“我那是夸你能力强,千万别误会。”
果然是放飞得太久了,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嗯,不乖,不听话。
“过来。”霸总靠在床头,貌似不悦地板起脸。
文斯:“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过不过来?”
文斯见势不妙,他当然不可能自己送过去挨罚,只能怂包地猛眨眼睛,闻礼无视他在那儿装惨卖萌,默数一二三后,从床上下来。
他穿着短袖,却做了个卷袖子的单挑前预备动作,矫健上臂露出来,一步步朝文斯逼近,周身那叫一个杀气四溢。
“呃……这都过中午了,拍拍怎么也没来扒门要吃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文斯刚才就在偷偷往侧边平移,这时总算够到把手,一把捉住,拉开门钻了出去。
**
闻礼抱胸靠在卧室门口,看阳台边和拍拍搂作一团的文斯,又好气又好笑。
“我喂过它了。”他说,一笑泯恩仇。
“难怪呢!”文斯驾轻就熟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下拍拍的磨牙棒小零食,撕开给喂了一个。
闻礼问他,“我去楼下打包点东西,想吃什么?”
小区底商半年前开了家不错的私房菜馆,没时间做饭的时候他们偶尔会去那边吃。
文斯昨天到家就发现冰箱里几乎全空了,而且还明显是长时间没添置过东西的状态,由此可见某人过的是什么天天吃外食的孤寡日子。
虽然在外拍戏文斯也基本都是工作餐盒饭,但宿舍里有公共厨房,文斯偶尔也会抽空给自己改善生活,顺便远在异乡的同事们都能跟着蹭吃蹭喝,时间一长,就成了剧组三分之一个厨子,还是义务不开工资的那种。
文斯向来低调,做饭这事愉悦自己快乐他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架不住同组他的食粉过于狂热,时不时po个美食地图出来,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那位在家没饭吃的空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