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贼,被这句话整得停顿了漫长的数秒。
最后到底没忍住破功,松开捂住闻礼眼睛的手,转而伸长胳膊绕过肩膀,笑倒在他背上。
闻礼静静听着那笑声,好似胸膛也产生某种奇妙的共振,他也低低笑了几声,然后就着现在的姿势,手臂绕至后面,将仍还在笑得停不下来的人直接背起来。
“喂!你干什么——”
随之一个后仰,两人共同倒在床上,闻礼转身压住那个肆意妄为的采花贼,笑声与呼声一起变成静默而缠绵的轻响。
沐浴露的香味与熟悉的体香熨帖了从外带进的最后一丝燥意,闻礼的领带不翼而飞,腰侧传来某种交缠摩擦的力道,而低头吻在文斯脖颈脉搏处时,那里突突跳动的节奏快到令人不可思议。
闻礼觉察到,他抬起头,手指在文斯眉梢轻轻碰了碰,顺着眉骨往下,仿佛在描摹肌理,最终得出结论,“好像瘦了。”
“有吗?还好吧,”文斯弯起唇角,薄透的月光里仍然是眉目如画,但回望的眼神却格外旖旎,与往常似乎很不一样。
闻礼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怎么突然回来了?”
“剧组放三天假。”
三天?
那算上往返的飞机,只能在家待一天?而且会很赶,还有路途上的奔波……
“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不愧是你,一下就想到重点了。”
文斯其实下午就到家了,但跟闻礼助理打听过后,得知他正在忙,就没声张,而后来为了制造惊喜,索性故意瞒下来,还和拍拍串通好,让它不要出声,他好悄悄等在卧室门背后,搞个突然袭击。
“我还把项链的定位同步关了,所以你不知道我有位置更新,”文斯笑着掐了把闻礼的脸,“是不是很机智?”
好好一张俊脸被捏得变了形,闻礼无奈,却没拍开文斯作乱的爪子,只是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那样的话无论如何,他下午都会回家来。
“其实也晚不了几个小时,”文斯猜到闻礼的想法,所以才更加不可能任性到影响他工作。
可他的宽慰似乎起了反作用,放在平常几个小时确实不算什么,如果将它放在分子位置,分母是三百六十五天乘二十四小时,得出的结果就非常微不足道,但当分母只有二十四小时,这短短个位数的比重就能达到足以令人焦虑的程度。
他们其实都是在顾念对方,虽然心里清楚,但闻礼还是感到喉间干涩,或许自己愿意为某个人当一回恋爱脑,可惜那人却不一定愿意领情。
骤然重逢的欢喜与满负荷的情绪经这几句谈话后暂时冷却,闻礼突然起身下床,“我去洗个澡。”
文斯猛地反应过来,起身拉住他胳膊,“怎么了?”他一改嬉皮笑脸,“你不高兴了?”
闻礼转头,在文斯头发上揉了揉,“没有,你洗过了我还没洗,”他说话时神色沉静,倒不像生气的样子。
闻礼正要收回手,胳膊那处紧握的力道蓦地加重,文斯突然用力拽得他更近,勾住他脖子,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闻礼怕他掉下床,搂着他往上抱了抱,愈发感觉这人身上紧瘦清减,不禁皱起眉,刚要说话却听耳边传来个细若蚊蚋的声音。
“那个啥,反正一会儿也还要洗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洗……”
闻礼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或者会错意,但文斯脸颊贴着他,皮肤的热意传递过来,不止是脸,短袖下滑露出的整条手臂缚在肩背处,透过薄薄的衬衫,也很热。
如此大胆到简直形同勾引的话蹦出来,文斯几乎羞得要人间蒸发。
短暂沉默后,闻礼面无表情道,“这么纯情还出来劫色,你倒真敢。”
但之后那胸口被笑带起起伏,震得文斯更加窘到无以复加,不过好在,很明显闻礼刚刚那点子闷气也跟着散了。
挺好,他高兴就好。
“你是新手吧?”闻礼居然还挑衅。
文斯正是心里松快的时候,听到这话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本意是想来点带劲而富有新意的反击的,结果大概因为采花大盗的角色还没过劲儿,脑子犯冲就一猛子豪横道,“你敢怀疑我的业务能力?干不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