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好不容易等到卸完妆,他才避开众人,暗戳戳扶着墙,一瘸一拐挪出门。
“文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个小同事看到,过来边要扶他边问。
文斯忙摆出笑脸,“没事,就刚那场戏一不小心摔得太实在了……”
“哦没事就好,但你走路都这样了,别是伤了骨头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我这、这就准备去呢,呵呵。”
闻礼正在外面等着,远远看见文斯慢腾腾过来,快步走去刚把他搀住,人就瘫在怀里。
文斯满脸悲愤地瞪着他,什么话都不说闻礼也看出端倪来了。
“我背你?”
“你是觉得我疼得还不够厉害吗?”
“抱歉,”闻礼忍住笑,他是有点过分了,“那我抱你吧。”
“我不想明天上头条谢谢。”文斯咬牙切齿,“我还能走,你扶着我,我要去后座。”
他直接到后面趴着躺平,那凄凄惨惨的样子,欲哭无泪的表情,闻礼虽然看着很心疼,但怎么说呢,又由于是某些特殊原因,作为肇事者感受还是挺复杂的。
“都怪你。”文斯侧着脸,有气无力抨击驾驶员。
“是,都怪我。”
“哼……我看你还笑呢么。”文斯阴阳怪气道,指不定心里怎么美,男人果然开荤就变坏,他此时忘记,自己也是性别男。
这半路闻礼一直洗耳恭听文斯的指控,等他终于气消一些,才问,“你的项链呢?最近没看见。”
“项链?”文斯不知道闻礼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的确是忘了。但现在想到项链,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昨晚闻礼脖子上那条。
因为链子太长,白天都看不见,但昨晚却是一览无余,闻礼在他上面,项链长长地垂下来,滚过皮肤上的薄汗,再一仰头,便随着动作时而轻缓时而剧烈地摇曳,被窗帘透来的那点光微微反射,亮晶晶的……
当时似乎也有恍惚地想到一下,自己的项链呢?去哪儿了?但后来就完全顾不上再想了。
只觉得闻礼那根项链晃在眼睛里,越发晕头转向地沉迷,根本没法思考更多。
文斯捂住脸,别过去,面朝汽车后座的靠背,拒绝前面驾驶员的诱惑。
“上次搬家收拾东西,好像也没看见?”但驾驶员说话的声音还是能进到耳朵里的。
文斯暗叹口气,“应该不在租屋里。”
回忆起来,似乎女装遇到闻礼然后和他吵架那天,项链还在包里的变声器收纳盒放着,而那段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也没什么印象,既然租屋东西都打包收过了也没有,难道是掉在别墅房间里某个地方了?
“可能在家吧,你问项链做什么?”文斯本来也不是天天都戴项链的,而且拍戏会摘掉,有时候麻烦就不戴了。
“如果你昨晚戴着项链,那就算手机没电,我也能找到你。”
“啊?什么意思?”
闻礼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文斯又转过来了,好奇宝宝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去,“其实也不完全能找到,因为我没有权限。”
文斯想从座椅上爬起来,但屁股还是疼,便稍微侧身往后倚着,手把住前面驾驶位的靠背,扶着腰道,“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顿,想到项链曾经被闻礼拿走过,说是给他换条链子,后来还回来了。
“你该不会是在项链上装了什么定位装置吧?”
“猜到了?”闻礼淡笑,“跟那个差不多,但不完全相同,我把你的项链和我的做了交换,等回家去找到了再和你细说。”
“你……”文斯一脸震惊,“你居然偷偷换我项链?”
闻礼低咳两声,没回答这个指控,转而问,“今天是不是先不回去?”
就文斯现在这状态,肯定不方便回别墅了,万一遇到父亲或者冯姨,以他脸皮薄的程度,怕是又要跟在片场似的,强撑着自己受苦。
文斯果然瘪着脸哀叹,“还回什么回啊,丢死个人……”
不对,怎么就被岔开话题了?刚刚还抓着闻礼的罪状呢,文斯正色问,“除了项链,还有我那件西服,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收集了我多少东西?”
文斯正愁没法怼怼闻礼出气,这下可算来了精神,撑起身拽拽闻礼胳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
闻礼低声道,“我在开车。”
“你少来,前面红灯你可以停了,快说。”
闻礼被他拽着袖子拉拉扯扯,“如果我说,我开始真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