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受限,但文斯做菜自有一手,不到一刻钟,原本狗见愁的败仗现场在他简单改造下,化腐朽为神奇,饭做好的同时,台面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面没端上桌,拍拍就闻香而动,非常捧场地跟在文斯后头,嘶哈嘶哈流口水。
“吃你的狗粮去。”
“呜……”
拍拍耷拉着耳朵,眼睛依依不舍地偷瞟桌上。
文斯严肃强调,“这是人吃的东西,你不能吃,说多少遍了也记不住。”
拍拍大眼睛巴望着,嘴角亮晶晶,委屈又讨好的眼神仿佛在说:记住了,但架不住口水它自己流下来。
闻礼正摆碗筷,见拍拍面对文斯时怂乖怂乖的模样,道,“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我驯得好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教会它很多事了。”
“汪汪!”拍拍非常捧主人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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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方桌,中间一个盘子两边各一个碗,再加上两听啤酒,倒也显得没那么寒酸。
文斯是看到塑料袋里闻礼买的啤酒,就主动拿出来了,料想他心情不好想喝点,也没说什么劝慰的话,自觉把自己放在作陪的角色。
闻礼先尝了口文斯做的面,说,“很好吃。”
之前两人聊天,文斯说过他做饭只到勉强能吃的地步,现在看来明显谦虚了。
“还可以吧,”其实文斯一向对自己的厨艺是很有自信的,但今天这个基础不太好,还是掩盖了他应有的水平。
“你做饭是谁教的?”闻礼问。
“我?自学成才,”文斯骄傲地说,但又想了想,“嗯……也不完全是,启蒙的话应该谢谢我家对面的邻居阿姨,她很会做饭,我中学那会儿时不时会去他们家蹭饭,一来二去的也跟着学了点技巧。”
文斯笑着说,仿佛还回忆了一下那个过程。
而听到这话的闻礼,却忽然顿住筷子,一般人学做饭,不都从家庭成员那里耳濡目染吗?为什么文斯会说邻居阿姨?
“你父母……”闻礼刚问了个开头,就皱起眉,他好像不该问的,如果是正常情况,文斯刚刚不会那样说。
“抱歉。”
他有意挽回,但文斯却并不避讳,“我父母啊?他们都不在了,我十四岁那年走的,所以很遗憾,那时候我还没有要学做饭的先见之明,不过我爸做饭还不错,我可能也有他的遗传基因。”
“……”果然,不该问。
筷子挑着的面条静止在碗里,闻礼沉默地看向文斯,刚刚才说过抱歉,现在如果再说这两个字,听着大概会有点苍白无力吧。
少年时遭遇父母双亡,可文斯提及如此沉重的往事,表情和语气却都如常。
“干嘛这样看着我?”他对闻礼一笑,“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就放下了,快吃吧,挂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到时候可别说是我做的有问题。”
这样一碗面对成年男人来说,吃光也就十来分钟的事,不用文斯提,闻礼自然承担了洗碗善后工作。
文斯则悠闲地窝在沙发里,搂着拍拍,喝那罐没喝完的啤酒。
他时不时往厨房望一眼,想闻礼什么时候出来,两人聊聊,总不能吃完饭就直接告辞,而且文斯还在担心方诺的事,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吃顿饭的。
前面的电视从他刚进门时就开着,但文斯没注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思考事情。
随着墙上挂钟秒针走动,一段广告后音响里传来熟悉的片头曲,文斯回过神,才发现原来频道正好停在某卫视,八点黄金档开始播放光年星球了。
而闻礼也在这时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文斯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眼明手快地调了台,调完才意识到,这动作有多欲盖弥彰。而且电视频道不会无缘无故恰好默认在这,所以闻礼上一次打开电视,应该就是在看这个台来着。
对于文斯明显多余的小动作,闻礼没说什么,他也拿着自己那半听啤酒,在旁边坐下。
来了,正式的谈心环节……
随着旁边沙发下陷,文斯身体不由自主紧绷,想起之前两人冷战的导火索,再有刚才的调台事件,文斯到底有些心虚,他装作看电视,随意问,“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了吗?”
“我最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