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场借位戏,是我坐着你站着,我本来就比你矮很多,没问题的。”
虽然对拍戏好像不太起作用,但跟季明景聊聊,文斯倒是轻松多了。
高导来问他们调整得怎么样,季明景主动对他说先拍两人后面的对手戏,这场结束后明天休息一天,他带文斯去采风。
“带你认识一下原型,或许能对你找感觉有些帮助。”
季明景的话让高舰也明白了,“行,那你们明天就去吧,顺便明景帮我带点礼物给周栩。”
周栩就是周晴时的原型,现实中那对已经结婚的同性伴侣的其中一位,正在首城某知名大学哲学系就任讲师。
第二天季明景就带文斯去了他所在的学校,看到了讲台上的周老师。
他的气质和季明景有点相似,都属于温文尔雅的类型,但不及他个子高,面向台下的学生讲课时,明明讲的是哲学枯燥的内容,却时时妙语迭出,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周老师自己也会笑,他不笑的时候没多么特别,但这一笑,就似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照射进来,温和又自若,明媚且自信。
“难怪来时你说,他很受欢迎,真的很有个人魅力,”坐在大教室最后一排的文斯,悄悄对季明景道,“我觉得我更没把握能演好他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有个人魅力,”季明景却说。
文斯叹一声气,“季老师总不会说打击我的话,那我就勉强信了吧。”
“你呀,”季明景真想在他额头上轻敲一敲,“专心听课,一直都是乖乖好学生的,怎么上课还开小差?”
文斯刚吐舌要扮鬼脸,忽然觉得不对,季明景怎么知道他是乖乖好学生?
而季明景仿佛看出文斯疑问,微笑道,“你看拍戏都知道做笔记,笔记还做得那么好,不是乖乖好学生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文斯点头,“遵命,季老师,这就好好听课!”
等这堂大课上完,正好是中午时间,周栩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有几个学生说想和老师讨论问题,邀请周栩一起吃饭,看他周围那么热闹,季明景和文斯就没上前,打算跟着他们去食堂,等散了后再将高舰的礼物转交给他。
文斯多少年没在大学食堂吃过饭,这次吃着竟然觉得超级美味,大概真的因为很久没吃到这么便宜的东西了,远远超出性价比预期。
“当学生真的好幸福!”他都忍不住感叹,“必须强调,大学生!”
季明景笑了,再看文斯和学生也无二致的吃相,并没有劝他慢点儿,反倒注视他低头扒饭的样子,眼神不知怎么恍惚起来。
“季老师?”文斯发现对面季明景突然不动筷子,抬眼看去,发现季明景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他今天为遮脸戴了一副黑方框的变色眼镜,透过那个咖啡色,文斯看不太分明。
他赶忙拿餐巾蹭了蹭嘴,“我脸上有东西吗?”刚才好像是太忘形了,有点失礼。
季明景回神,摇头,“没有,不过不太有胃口,早上吃太多。”
他像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餐盘里的酸笋烧肉,“我刚打这个菜不知道它是辣的,里面加了不少泡椒,但味道挺好的,我只吃了一筷子,有点浪费,你不是爱吃辣的吗?不嫌弃的话挑着吃点儿?”
文斯其实好像打的菜是不够吃,而且浪费可耻,搁以前他可能真就不客气地端过去了,但想了想觉得不太好,哪里不好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推说吃饱了,到底没动季明景的菜。
吃完饭学生们才和周栩道别,文斯问季明景是不是现在要去见他,季明景说先不用,“根据之前的纪录片采访,周老师中午饭后势必要和他家那位打电话。”
果不其然,周栩才刚走出食堂,就拿出了手机。
他接起电话,边和那边交谈边信步朝着第一教学楼前边的草坪过去,然后就沿着那条道,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拿着手机,不紧不慢地散步似的走着。
文斯开始只能看见他背影,这条草坪旁边的步道没有什么学生和老师,这时间他们大多在食堂或者回宿舍。夏天正午的太阳强烈,饭后到这边的人少。
直到周栩绕着大草坪走了半个圈,从对面远远朝向他们这边,文斯才看到他的正脸,打着电话的周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