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和负责办理领养的工作人员谈妥, 签订了一份承诺书。
“每只进入救助中心的流浪犬在即将被领养时都会被装上微缩芯片,一旦发现领养后又无故弃养,领养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若因特殊原因无法继续领养可以申请送归救助中心,一定时期内不可再养,如弃养超过三次, 将终身禁养宠物。”
工作人员为强调这件事的严肃性,在闻礼阅读承诺书的时候又口头向他告知了这项要求。
“我了解了,我不会弃养。”
“好的, 也感谢您愿意给狗狗一个家, 后面两个星期我们将对它的身体情况进行重点跟踪观察, 做更加全面的体检,以及驱虫防疫等各项工作, 如发现有疾病会治愈后再离开中心,届时相关报告也会发送到您的手机,确认两周后交付给您的是一只健康的狗狗,之后就需要您对它担负起全部责任了。”
“我明白, ”闻礼说, “我想现在再去看看它, 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
闻礼又去了一次大型犬舍, 现在别的同类都趴在各自的窝里睡着了,只有那只金毛犬耷拉着脑袋, 眼皮下压一副沮丧的样子。
看到闻礼靠近,没精打采地撩他一眼,继续盯着地面发呆, 仿佛在说, “我很烦, 不要理我。”
管理员见闻礼过来,也听到耳麦里有人通知,问道,“你和刚刚那小伙子是朋友?看他和这条狗很投缘,我就怕你领养了它,它反而更亲你那朋友哦。”
“没关系。”
闻礼都这么说了,管理员便打开笼子,拍了拍金毛的头,“你以后的新主人来看你了,打个招呼吧。”
金毛似懂非懂,抬起脑袋望向闻礼。
闻礼蹲下了和它平视,伸出手,“来,过来。”
狗狗好像不太乐意,闻礼靠近些,手指尖离它的鼻子很近,这次他没穿防护服,它就小心地凑向他的手,嗅了嗅。
或许是闻礼的眼神透着善意,抑或是他让它有些好奇,狗狗顺着那只手掌一直往上,从手臂闻到肩膀,最后闻到了脖子。
不知是什么味道吸引它,金毛黑亮的眼睛突然间迸出光彩来,在闻礼衣领的地方闻了又闻,反复蹭蹭,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嘿小家伙,这是怎么了?”管理员问。
闻礼忽然想起,他伸手勾出脖子里的项链,项坠露出来的一瞬,狗狗立刻兴奋起来,还伸出一小截舌头轻轻舔那个项坠,好似舔什么舍不得吃又馋得不行的小骨头。
“这……”管理员都傻了眼。
“拍拍,”闻礼却笑了,他摸了摸狗狗的背毛,问,“他是这样叫你的吧?那现在愿意跟我走了吗,拍拍?”
“汪!汪汪!”狗狗欢叫两声,一反刚才的郁郁寡欢,围着闻礼直晃尾巴。
闻礼看它殷勤的模样,心里不禁有点好笑。自己的小伎俩,没想到竟然最先让它给识破了。
要是那人知道,他把两个项坠做了交换,是会生气还是会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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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闻礼线的下个任务还有一个月,季明景线的拍戏则是阶段性的,而女装大佬线邀请闻礼看季明景电影首映剧情也在后面。
终于!虽然磕磕绊绊但成功渡过任务密集区,文斯总算能够稍微缓口气,正经拍点儿戏了。
卢庚给他安排了助理,名叫谷悠然的一个小姑娘,是公司招的新员工,刚过实习期转正,看到文斯就客客气气地喊他“文哥”。
文斯只接戏约没有其他通告,工作内容比别的艺人单一多了,其实并不是非要配助理,而且人家小姑娘跟他混,要出人头地明显更难。
文斯为此和卢庚说过两次,但卢庚却说,她是自愿的。
经过初步接触,文斯发现小姑娘做事勤恳有条理,性格偏内向,应该是还不太熟悉的原因,但言谈间也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爽利,文斯觉得她应该跟个更有前途的艺人。
“我只接戏约,还很佛,你做我助理会亏了。”他和她开诚布公地讲,希望她能再好好考虑。
可谷悠然却说,“我觉得不亏啊,我也很佛,就想做点简单又感兴趣的事。”
看她不像是勉强自己说客气话,文斯只得由着去了,此外公司还给他配了车和司机,虽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