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能黑进什么航空旅客的行程记录,或者在巴黎找出他入住哪一家酒店,否则不会查到他的个人信息,至于盛汇那边的艺人数据库也是国家在监管,应该不可能让他一个外国人搞进去。
所以杨冬冬如果想调查他,应该还是鞭长莫及,要不然就不会只是拿巴黎的那点捕风捉影来说事儿了。
考虑清楚这些,文斯暂时放心,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为妙。
闻礼见文斯皱着眉思考,低头看一眼桌上纸页,说:“其实还有一种快速省事的处理方法。”
“什么方法?”文斯急忙问,可一见闻礼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却觉得这方法大概没有他说的那么轻巧容易。
“简单来讲,就是承认。”
“承认?”
“嗯,”闻礼微微颔首,神色淡淡,看着文斯的眼睛,仿若正说一件再寻常不过却又不开玩笑的事,“我们假装恋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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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恋人,那在巴黎有名的同志酒吧喝酒,在飘着小雪的古意街头浪漫相拥,在美妙的圣诞夜同赴酒店,一切都说得通。
相反那偷拍和曝光的人,就非常缺德地要承担侵犯个人隐私和诽谤的责任了。
可是,“我觉得没到要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的地步吧……”
文斯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答,他是真想不到以闻礼的风格能提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建议,他是真当闻礼在提建议。
“而且这方法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不过是让巴黎这一件事稍微讲得通而已,你还是会被那家伙继续纠缠。”
“其实可以,如果我已经声明有了正式的恋人,他再想演什么都是小丑戏,而且对于你,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护着,不会再有人随意说三道四。”
文斯老脸一红,“我不需要你护着。”
闻礼不理他抗议,挑眉道,“而且严格说来,他这次整我也和你有关。”
“怎么会和我有关?”
文斯不信,他这个身份和杨冬冬连见都没见过,闻礼这话莫不是想把他也拉下水,让他不得不和他当一条绳上的蚂蚱吧?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此闻礼的解释是,“我给不了那人他想要的东西,他就想报复我,他觉得我和你走得近,因此故意针对你,目的是用你来打击我,你就在无形中成了他对付我的工具,所以我和你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同进退。”
“我和你走得近?”文斯真想说杨冬冬这眼神不好使吧,“你和季老师走得也不远啊。”
不是他想甩锅给季明景,而是按闻礼所说,杨冬冬嫉妒心刺激最该针对的难道不应是原书主角吗?怎么会殃及他头上?
闻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季明景只是网友猜测,但和你,已经被拍到两次现实里的照片了,而且……”
他顿了顿,“巴黎那件事,很难让人不多想。”
好吧又绕回去,文斯知道那张同志酒吧前面搂搂抱抱的照片确实让人百口莫辩。
这招太阴损了,文斯气得拳头咯吱响,“到底谁拍的?怎么刚好就拍到了?”
“那条酒吧街鱼龙混杂,经常会有人故意在那拍些照片,如果运气好拍到什么社会名流的私密新闻,就可以趁机敲诈一笔。”
闻礼说,“那天詹姆斯和我在一起,他在巴黎名头不小,拍照的估计也是因此注意到我们的,而且顺着詹姆斯的关系网随便查一查就知道我是谁,估计照片就被有心人买去,这次用来做文章了。”
看来不完全是抓瞎,可文斯还是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闻礼接着道,“所以如果不是你出现,还撞了我,我今天应该不至于被摆这一道。”
“……这怪我啰?”文斯翻白眼,简直强盗逻辑,“那如此说来,还得怪你太帅,太招桃花,还是烂桃花。”
“哦?你觉得我很帅吗?”闻礼微微勾唇,眼里亮晶晶的。
文斯:……自恋。
闻礼笑而摇头,“我当然没怪你,不过感叹巧合罢了。”
“是啊,太巧了呵呵。”
文斯无语凝噎,现在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放荡不羁爱自由,偏要在那个时候去法国浪,如果不是一时脑热,后面这些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但后悔也晚了。
文斯手指抓着水杯,他一口水没喝,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