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0;热气,直到它停止鼓动,煮水定时器响了。
“他再难过也不会说的,”闻立民又道,“小礼现在这么稳重,小时候还不是又爱哭又黏人,在爸爸这儿都是小孩子,你也是……”
闻立民忽而一顿,文斯心头跟着跳了下,生怕他说起什么原主小时候自己不知道的事。
可又想了解,闻思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又有什么故事。
但闻立民没接着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文斯一眼,眼含疼惜,欲言又止,而后长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们对你关心不够,让你失去了很多,但爸爸也知道,你能努力接纳你方妈妈和小礼有多难能可贵,只是可惜你们分开太久,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难免又隔得远了。”
文斯本还在探究其中渊源,这时听着闻立民的话,不觉抬起头,正对上父亲目光。
突然他就想起早上那父子俩一起跑步回来,自己只和闻立民打了招呼,没有理会闻礼,后来还有意无意避开他。
所以,闻立民是在担心他们姐弟的关系?
突然找他谈心,突然坦白实情,之前没机会说的事,现在才找到的契机……文斯想到,是不是昨晚没和闻礼一起回来,他就已经察觉他们之间闹别扭了?
“爸和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对小礼不要再有芥蒂,那孩子很不容易,也不怎么善于表达,但他是在意这个家的。”
说到这里,闻立民像是回忆起什么,摇头笑了,目光里满是对旧日的怀念,“估计你也不记得了,小时候你们姐弟两个在一处玩,你总不爱理他,他刚学走路那会儿,从来都最愿意跟着你,爸爸有时候看他在你身后摔跟头,都觉得这不小点很可怜呐。”
咦?还有这种事?
文斯想不到,闻礼竟有那么傻憨憨的一面。
一瞬间那个据说又黏人又爱哭,仿佛跟在姐姐后面、被嫌弃的小拖油瓶,就这样突然闯入了文斯想象的脑海。
他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爸,闻礼是我弟弟,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您放心。”
无论之前原主如何,现在的他真心想认下闻礼这个弟弟。
这没什么难,反正他是要助攻闻礼和季明景,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推给他,这劳苦功高,难道还不算好好相处吗?
没问题的!文斯笃定。
闻立民也笑了,“那就好,你们俩都是懂事的好孩子,爸爸放心。”
之后两人又边喝茶边聊天,直到闻立民接了个电话去到书房,文斯留在小餐厅里,揣摩刚才的谈话,将闻家的家事缕清晰。
他也因此有些理解,开始为什么会觉得闻思和闻礼这姐弟俩之间感觉怪怪的,说亲又不亲,说远也不远。
所以是因为闻思生母早逝,闻立民之后再娶,继母进门没多久就生了个弟弟。
这要换作自己,也会觉得感情上遭到背叛,更何况闻思当时才只有五岁,不仅幼年丧母,父亲还忙于工作,估计那时的他就比同龄孩子更加早熟了。
也难怪闻立民会说,闻思小时候不爱搭理闻礼。
但从闻思和方诺保持频率的聊天内容来看,哪怕远隔重洋,他至少也是放不下那母子俩的,而这其中必定经历了许多情感变迁的过程。
文斯突然就有点心疼原主,也对那个坚持跟在姐姐身后蹒跚学步、当尾巴的小小闻礼,和长大后表面坚强内心柔软的闻礼,产生了某种深切的同理心。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一样渴望家人的吧,这点文斯特别能够懂得。
虽然依旧不太明白有些事的起因,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站在哪一方的立场都没有错。
毕竟无论如何,再多苦难也都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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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景靠在车座上闭眼小憩,昨天从创致出来就去赶夜场拍戏,中间又出了点问题,反反复复熬了整宿到现在才能回家。
冯煦在前开车,他才二十出头,间歇时打过两个盹儿,这会太阳高照反倒精神了,从后视镜看到季明景闭眼靠着休息,便将车窗全部合上。
随着空间密闭,车内本已变得浅淡的花香逐渐又浓郁起来,季明景睁开眼,转头看向旁座那捧粉玫瑰。
“季哥,这么大束花你打算放哪儿啊?”
“家里有几个花瓶,可以分开养着。”
冯煦琢磨一下,“嗯,这花确实挺漂亮的,对了季哥,昨晚十点多你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