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代表人, 是指依照法律或者法人组织章程规定,代表法人行使职权的负责人......”
和煦的阳光,绵软的穿堂风, 午后安静的教室, 老教授慢条斯理的授课声,交融在一起便成就了让人极容易产生困顿的安逸气氛。
肖池早就昏昏欲睡了,笔记记得狗爬一样, 歪歪扭扭几条曲线划拉在本子上不知道到底在写什么。
又是一个猛点头惊醒,好险脑袋没磕在桌上。
“困死我了,好想回宿舍去睡觉啊。”
“秋困指的难道不是初秋吗?这都深秋了啊, 我服。”
“梁哥一会儿晚饭去哪吃?西门那家黄焖鸡如何?”
......
他将下巴耷拉在桌上碎碎念, 半天没人搭理。
扭头一看, 坐他身边的清大校草闲散靠在椅背上, 手搁在桌上无意识转着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盯着窗外出神。
他顺着梁夙年目光方向往外看了一眼, 除了晃动的树荫和远处隐约可见的艺术楼,什么也没有。
“梁哥,梁哥?”
他用手肘拐了梁夙年一下:“看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是我这个□□包年超级会员都看不见的吗?”
“没有,随便看看。”
梁夙年停了手上的动作, 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教科书,垂下的长睫掩住了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发现你这两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肖池趴在桌上盯他:“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跟兄弟说说?”
梁夙年瞄了他一眼, 犹豫地张了张嘴, 半晌, 还是只能略显无力地吐出一句:“......没有。”
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 怎么还能指望着别人帮他想明白。
“真的?”肖池半信半疑。
梁夙年嗯了一声,不想多说,扯开话题:“你刚刚说了什么?”
“看看,我说那么半天你果然一句都没听进去,没爱了。”
肖池略显做作地叹了口气:“我说啊,一会儿晚饭咱们去哪里吃,西侧门的那家黄焖鸡怎么样?”
梁夙年摇头拒绝:“不了,放学有事。”
肖池问:“你最近这段时间下午怎么老是有事?咱们几个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吧?”
“没办法,校草最近业务比较繁忙。”
梁夙年随意笑了笑:“下次请你们吃大餐当赔礼。”
“勉强......行吧!”
毫无坚定立场的肖池同学被一顿口头承诺的大餐轻易收买,乐颠颠道:“嘿嘿,那我一会儿就跟毛毛他们一起走了,你要是想吃了随时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
“谢了。”
“嗐,一家人客气啥,记得我的大餐就行哈哈哈哈。”
下课铃响,大家各自揣着放学小计划准备投入实践,千算万算没算到教授拖了堂。
并且撂下狠话下课前会再点一次名,没到的期末考试直接视为不及格。
“许教授怎么这样啊,不讲武德,还好那家黄焖鸡可以线上订座......”
肖池嘀嘀咕咕在底下偷摸订座位,梁夙年也皱着眉头拿出手机给谢嘉然发消息:
夙以往年:【然然,我们教授拖堂了,你下课了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谢嘉然回复很快:
X。:【不用了,哥,你好好上课吧,我的一个同学会陪我过去。】
梁夙年看见回复,眉间褶皱更深。
同学?哪个同学?
陪着去医院岂不是就等于知道了他生病的事?
所以除了自己,他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同学?
他原本还以为......
夙以往年:【是哪个同学?林杉么?】
大脑转动的速度没能跟上手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这条消息发了出去。
话里话外带着点儿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侥幸。
可惜这点侥幸在两秒后便惨遭扼杀:
X。:【不是,是我们课题小组的组长,吴广康,你之前也见过的。】
哦。
梁夙年嘴角瞬间拉得笔直,笑意全无。
指尖在桌面咔哒咔哒敲出节奏混乱的轻响,有些事情想问没立场问,只能憋在心口,徒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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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