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多小时。
“哎,这幅好看,画的向日葵?”
语调轻扬的一声赞叹落在耳边,有人熟稔弯腰将手臂撑在他椅背上,躬身看画的动作似乎将他亲昵地半笼在阴影之下。
“嗯,是向日葵花田。”
谢嘉然画笔离开纸张。
隐约捕捉到一点干净潮湿的味道,他下意识偏头仰起脸,在靠近梁夙年下颌脖颈的位置仔细嗅了嗅。
“你来之前洗澡了吗?”他问他。
好像是换了新的沐浴露,比上次那个味道更好闻,只是依旧浅淡,隔着这样的距离才能勉强闻到。
距离太近,谢嘉然扭头时鼻尖若有如无从他下颌线擦过,温凉的触觉,夹带着一点微弱而奇特的苏痒。
梁夙年不禁垂下眼帘,对上一双黝黑瞳孔,在灯光映照下,清冷与柔软并存。
像是被一道微弱电流轻轻击中,夸赞的话在他唇边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