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房子都被拆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在嫉妒?”礼王笑得肆意而大声,“周湛然,你这个疯子居然会嫉妒别人?”
嫉妒?
这是一种周湛然没有体会过的情绪。
他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一切,他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认为的怒火是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所以这是独属于他的嫉妒之火。
而燃起这捧火的人是苏枝儿。
礼王心情大好,周湛然这个小疯子不高兴他就高兴。
他甚至撩袍坐到了男人身边,挑衅道:“嫉妒的滋味不好受吧?”
“没有嫉妒。”男人下意识反驳。
礼王却笑得更加放肆,仿佛发了失心疯一般,“你不嫉妒?你不嫉妒你半夜来拆我礼王府干什么?周湛然,你这小畜生还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围拆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响,伴随着礼王的笑声,一整面墙轰然倒塌。可礼王却半点都不在意,仿佛拆得不是他家。
“小畜生,我本来以为你跟那老畜生像,可现在我发现还是有点不像的。”
礼王褪去了那层假面皮,一口一个小畜生,一口一个老畜生的,将积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恨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半年前我就觉得这个丫头不一般,居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那么久。本来我还无处着手,没想到她自己掉到了我跟前来。”话说到这里,礼王朝身边的周湛然看一眼,男人侧对着他,从侧面来看,这副容貌像极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礼王收回思绪,继续道:“这半年间我放了这么多线索让你顺藤摸瓜,当然,凭借你自己,你也能查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你却放着人不管。”
礼王逐渐兴奋起来,“周湛然,你不像你了。”
最熟悉你的人,莫过于你的敌人。
礼王一心想杀周湛然,他当然最熟悉他的脾气。
别说是他这个叔叔,就是他那个皇帝爹若是犯了他的忌讳,两人也能毫不留情的干起来。
“她不一样。”男人的声音掩盖在砸墙声中。
礼王拍了拍被溅到了灰尘的袍子,意味深长道:“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礼王这位三十多一枝花的男人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知道她今日回来吃了催.情.粉,跟同样吃了催.情.粉的云清朗关在一个屋子里整整半日吗?”
原本还算平静的周湛然眼底霎时猩红,他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礼王的脖子。
礼王也没想到男人反应这么大,他被掐得面色涨紫,额角青筋暴起。
“王爷!”被锦衣卫挟制住的家仆们激动的想来救人,不想被锦衣卫拆迁队打了回去。
礼王攥着周湛然的胳膊,艰难发声,“还说……不是嫉妒。”
“找死。”男人怒极,掐着礼王的脖子把他压在石阶上。
礼王本该挣扎求生,可他并没有,他依旧在笑,“放心,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虽然如此,但周湛然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的脸上满是杀意。
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家仆们跟锦衣卫纠缠在一起。
锦衣卫是万里挑一的强壮武者,可礼王府的奴仆们却能与其缠斗上几招。如此看来,这些家仆也不一般,若是真打起来,势必要两败俱伤。
“你杀我……她会……不开心的……”礼王说这话时,差点被掐得翻白眼。
那边的肖楚耀听到此话,登时也忍不住想翻白眼。
这礼王是不要命了?好歹也说点好听的话吧?什么叫不高兴?
按照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的习惯,他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因为谁不高兴而停过手。
这样想着,肖楚耀一偏头,就看到自家主子……松开了手?
肖楚耀:???
礼王伏在石阶上咳嗽,咳嗽了好一阵,吸入了一大波锦衣卫拆迁队拆除围墙时掉下来的灰尘。
“先,咳咳咳咳……先别拆……咳咳咳……”灰尘太大,礼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
男人朝锦衣卫的方向轻抬了抬手,锦衣卫拆迁队立刻静止不动。
灰尘慢慢降下去,礼王看一眼已经尽数暴露在大街上的被剥了外墙的礼王府,伸手抹了一把自己满是灰尘的脸。
“她在我这里住了半年,我也没亏待过她。我是不忍心她跳进你这个小畜生的坑里,才想着用这个法子让他们成就好事的。”
周湛然盯着他不说话。
礼王继续,“她不愿意嫁你,你该知道的。”
他知道。
可是,“她回来了。”
“我也很奇怪。”礼王确实困惑,按照常理来说,只要是接触过这疯太子的人,哪个不会被吓傻?将周湛然与云清朗放在一处让人选择,只要是个人,都会选择云清朗。
除非她脑子有病。
而显然,他收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