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前整个一堵墙的管风琴面前,殷芷舒侧过头,在阿德莱的后颈处轻轻贴了一下。
下一瞬,她就被放在了整个近乎黑暗的空间里,唯一光束所落之处的那个皮质琴椅上。
她抬头看着依然保持着将她放下来的弯腰动作、再将一只手按在她肩头的阿德莱。
那一束光并不十分亮,却很散,散到黑暗空气里悬浮的微粒都好似能够被照亮,再将他们身后巨大的管风琴照出一个轮廓。
在这样巨大的乐器面前,人类都变得渺小了起来,独属于教堂的神圣感好似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一并被放大的,还有感官,听觉和视觉。
黑发银衣的阿德莱垂眸看着她,他的瞳孔分明是光芒都照不透、好似永远不会有波澜的黑,但在这一刻,殷芷舒却从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和无数难明的汹涌。
她与他对视了许久,猛地抬手将他再拽得低了一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比刚才距离自己更近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神官大人,我需要再找一个理由吗?”
“倒也不是不能再找一个呢。”她眨了眨眼睛,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觉得自己的眼睫毛可以扫在他的脸上:“比如……谢谢你背我上来?”
很难分辨到底是她将阿德莱拽向了自己,还是他自己想要再多俯身一点。
又或者说,两者都有。
她话音未落,阿德莱的唇已经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触碰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