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支持,只是这道势力藏得太隐蔽,连越王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来历,沈郁也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不知道这股势力的具体规模等情况。
“对外说,我病了,这段时间不见客。”
既然查到了不对劲,沈郁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商君凛依然不能出府,之前沈郁是担心越王对他下手,现在沈郁不怎么担心越王了,但他对他生出了怀疑。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江怀清离开后,沈郁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他已经感受到了林兄对他的特殊,甚至萌发了将对方永远留下的念头,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多好,没有牵扯进这些纷争,也不是和越王一样,带着目的接近他。
相处时,沈郁却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两人依旧亲密,甚至在沈郁的有意为之下,两人看起来比从前更亲密了。
晚上,沈郁洗漱完,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商君凛坐在他房里看书,人是他让侍女请来的,沈郁看着对方的侧颜,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既然撞到了他手上,就别怪他抓住不放了。
一个撩动了他心弦的人,就算真的对他心怀不轨,也只能由他亲自解决。
“阿郁这么晚唤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听到动静,商君凛放下书,望过去。
青年刚泡过澡,脸上还带着被热气蒸出的红晕,乌发雪肤,烛光下,越发显得柔和动人。
“林兄不是说要照顾我吗,贴身照顾如何?”沈郁眉梢微挑。
一个人再会伪装,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伪装得完美,把人放在身边,更容易发现破绽。
沈郁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他恶劣地想,这人是真心实意亲近于他,还是伪装出来的?若是后者……
就让假象永远是真的。
商君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郁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知道,以沈郁的能力,开始怀疑越王的同时,自己肯定也逃不过,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他身上违和的地方肯定会被发现。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商人,伪装出来的身份,经不起一遍又一遍的细查。
“怎么,林兄不愿意?”
“不,能贴身照顾阿郁,我乐意至极。”
沈郁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走到床边坐下,商君凛自觉拿了干帕子为他擦头发。
“等擦干了再睡,不然会头疼。”
男人动作熟稔,力道恰到好处,沈郁微闭着眼,忍不住想,为什么对方的动作这么熟练,遇到他之前,用同样的方法照顾过谁?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事实却并非如此。
擦干后,沈郁坐到桌边,命侍女拿来棋:“陪我下一局?”
商君凛将帕子放到一旁,坐到沈郁对面。
侍女很快抱来了棋盘,沈郁执黑子,这一回,他没有留手。
商君凛熟悉沈郁的棋路,也知道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之下,不得不拿出真正实力。
沈郁是故意的,他想用这局棋,逼出男人的真正实力,只有当对方发挥出真正实力,他才能从中推断出对方的真实性格。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通过一场对弈,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了。
两人你来我往,棋局一再反转,白子被黑子包围,在逆境中绝地反杀,黑子退守,看似落了下风,但总能在最后关头翻盘。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没分出胜负,沈郁许久没这么畅快下过棋了,到后面几乎忘了初衷,沉浸在棋局中,满脑子都是棋局走势。
结束时,已经到了深夜,沈郁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也确定了,和他下棋之人,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商人,那样杀伐果断的棋风,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就是不知道,对方在朝廷是个什么身份。
“夜深了,林兄就在这睡吧,说好的贴身照顾,自然不能离我太远。”
命人搬了张软榻过来,沈郁躺到床上,虽然发现了男人可能是朝廷派来的人,沈郁心情却很好。
吴太医一直觉得,不会有什么再让他震惊的事了,直到他亲眼看到大桓权利最顶峰的君王跟个小厮一样,亲手照料起沈郁的饮食起居。
他都要怀疑他们陛下是不是中蛊了,寻了个机会给人把脉后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又狠狠提了起来,没受外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