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地的皇帝。
“所以,我母亲当年离开族地后,是遇到了安王?后面发生的一切也有安王插手?”沈郁捏着玉佩,低声道。
这和他们当初的猜测刚好能对上。
白瓷瓶被送到了太医院,连同那本医书一起。
几天后,太医院传来了消息,白瓷瓶里的药正如那张纸上所说,可以影响人的神志,但这种影响的效果不是立竿见影的,而是潜移默化,无论是中药者还是旁人,都看不出来。
“除此之外,这药摄入过量,还会对子嗣造成影响,”吴太医跪在地上,额上隐隐冒出冷汗,“药的成分臣与太医院其他太医分析过,其中一部分与‘绯梦’有重合。”
“吴太医,若朕没记错,先帝时期你便在太医院了吧?”商君凛眼眸下垂,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是。”
“你那个时候可有接触过先帝?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受到这药的影响?”
“这……”吴太医心中的不安更甚,“臣不敢妄言。”
他的不安不是来自稳坐高位的皇帝,而是隐藏在这几句话背后可能发生过的辛密,就算再荒唐,那也是大桓曾经的帝王,谁有这个胆子和能力对皇位上的人下手?
那些尘封在岁月长河里的过去,究竟掩盖了多少秘密……
吴太医不敢深想。
好在商君凛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那本医书。
“这本医书里记载了不少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对太医院来说很有益处……”吴太医举例了一些,话锋一转,“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比如之前临县出现的疫病。”
吴太医后来才从顾太医嘴里了解到真相,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医书里看到相关记载。
商君凛将吴太医的话告诉了沈郁:“朕打算去见见安王。”
不论是先帝的事,还是沈郁母亲的事,似乎都和安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挑了一个凉爽的午后,沈郁和商君凛来到关押安王的地方。
安王一行人的罪名已经定下,时间一到就会被按律处死,受到牵连的世家寒门,判决也已经出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执行。
这些天,京城很是“热闹”,今日抄这家,明日抄那家,因为这些人所犯的罪不容饶恕,没有百姓同情他们,对于朝廷给予的处罚,百姓只觉得痛快。
别说那些仗着权势为非作歹的,单是谋反这一条,就够他们死一万次。
安王被关押在最里面,有重兵看守,这一回,他们没有去关押安王的地方见人,而是让狱卒将安王带出来。
对于他们的到来,安王像是早有预料,他看了一眼姿态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看来,本王送的东西没能起到作用。”
“你为什么觉得能用那些东西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沈郁有意套安王的话。
商君凛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漫不经心缠绕他落在肩膀上的发丝。
“为君者,多猜忌,商君凛,你倒是让本王高看一眼,和你父皇一点都不像。”安王看着两人,突然笑了。
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似乎没给他带来什么影响,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若不是沈郁知道,他在牢里受了刑,都要觉得他不是在坐牢,而是被人好吃好喝招待了一段时间。
“本王真的很好奇,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厌恶和最爱之人的母亲有关是什么感觉?”安王的笑容里带上了浓浓的恶意。
“朕能有什么感觉?前人的恩怨罢了,和阿郁有什么关系?”商君凛眼神淡漠地看着安王,“先帝怎么样,和朕有什么关系,在他做下那些事的时候,朕和他之间,就已没了父子情分。”
想要因为先帝让他对沈郁产生隔阂,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论先帝是因为什么做下的那些事,伤害早已造成,他永远不会原谅。
安王脸上的笑凝固了。
沈郁想起了那个木盒,木盒本该被送到他手里,只是中途被隐龙卫带走,先在商君凛手里过了一遍,才回到他手里。
“你为什么要将那些东西给我?”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