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闭上眼, 感受到温热的吻落在自己眼皮上。
阳光从缝隙处洒进来,一半打在两人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金纱。
沈郁伸手抓住商君凛的衣襟, 感受到男人呼吸不断向下,最终双唇相贴。
紧紧拽住衣襟的手无力落下,恍惚间, 沈郁身体腾空, 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到了寝殿的床上。
“陛下想做什么?”沈郁手指按住商君凛正欲贴上来的唇,“还没到第十天呢。”
“阿郁……”商君凛黑眸沉沉,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将注视之人吸入其中。
光影摇曳, 一切都在远去。
顾太医按例来给沈郁请平安脉, 还未走进,就被孟公公带到偏殿:“贵君与陛下有事要做,顾太医先在这边休息一会。”
顾太医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虽然不解, 却也没多问。等了大概两刻钟, 孟公公进来带他去主殿。
沈郁正懒洋洋靠在软榻上, 眸中带着水汽,嘴唇也比平时红。
顾太医目不斜视给人把完脉, 道:“贵君的身体一切照常。”
沈郁撑着身子坐起来, 一旁的商君凛扶了他一把, 沈郁没忍住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 接完吻, 商君凛将还在愣神的沈郁抱回寝殿, 从里到外欺负了一番。
沈郁根本没料到商君凛突如其来的动作, 轻易被得逞,若不是顾太医来请脉,他不知道还要被按着欺负多久。
“顾太医可还记得先前送来的‘君苓’,它开花了。”“君苓”开花难得,沈郁觉得,应该告诉顾太医这个前主人一声才是。
顾太医愣了一下,开口说了和商君凛一样的话:“贵君将它养的很好。”
“顾太医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沈郁好奇。
“‘君苓’稀少的原因之一便是不易存活,臣当年也是意外得到一株,养了好些年都没开花,没想到送来贵君这里第一年,就开了花,”顾太医笑了下,“当日将它送给贵君果然是做了个正确决定。”
“它开花,有什么讲究吗?”沈郁只知道“君苓”稀有,以及它对人体有很大的好处。
“都是传言,据说只有在有缘之人的照料下,‘君苓’才能开花,臣倒是不这么觉得,花花草草都是一样,若要开花,必须达到开花的条件,许是在贵君这里,正好满足了它开花的条件。”
沈郁更倾向于顾太医的后一种说法,就像有的花一年一开,有的花三年一开,花期未到,再如何也不可能开花。
不再纠结“君苓”的事,沈郁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顾太医可有得到弟弟的消息?”
沈郁还记得前段时间顾太医为了顾淮担忧的模样,那段时间顾淮的任务正好到了关键期,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后来事情解决,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办法给顾太医传信。
“劳贵君挂心,臣前两天收到了臣弟弟的来信,他外出办事,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了。”顾淮黏他从小黏到大,刚离开那几天,顾太医很不适应,时间久了才好一些。
又和顾太医说了几句话,商君凛目光越来越不善,沈郁无法,只好先放顾太医离开。
“陛下刚刚吓唬顾太医做什么?”沈郁转头,不满地看向商君凛。
“阿郁为何要一直同他说话?”商君凛更不满,他才只吃了一口解馋,就被打断,哪可能给好脸色。
“陛下真不讲理,自己违背约定,还怪别人,”沈郁挑挑眉,伸手覆上商君凛眼睛,“说好的十天一次,陛下自己说,今天才第几天?”
商君凛拉下沈郁的手,放到唇边轻咬一口:“阿郁明明也很喜欢,勾着朕不放……”
“如果陛下每次都能知道适可而止,偶尔破例一回也不是不行。”沈郁斜睨他一眼。
因为沈郁定了十天一次,每次到了时间,商君凛就像是放出了心中的猛兽,可劲儿折腾,他不是不想克制,但,心上人在怀,又是素了好些天才被允许一次,根本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开餐一次,总要吃个饱。
这也就导致了每次事后,沈郁都有一两天下不来床,也就今天,因为要让顾太医把脉,商君凛才不情不愿一次结束后停下来。
“如果不是阿郁要求十天才一次,朕也不会……”商君凛清咳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沈郁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他对这件事倒也不是真反感,和喜欢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