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瞪了他一眼:“到最后是在罚我还是在罚陛下?”
沈郁可没忘记上一次事后, 他躺了好几天,与其说是在罚商君凛,还不如说是在奖励商君凛了。
“自然是罚朕, 阿郁想怎么做都行。”
商君凛声音轻如低喃, 含着说不清的暧昧意味,如钩子一般从沈郁心间划过。
两人挨得极近,沈郁清晰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变化,故意从某处蹭过,如愿以偿瞧见男人脸色变了变。
“陛下哪里有做错什么, ”沈郁故意道, “哪里就需要惩罚了?”
见目的没达成,商君凛心头划过一抹失落,他还挺想再感受一下那般热情主动的阿郁的,面上却不显:“阿郁说不用就不用。”
沈郁眼波流转,扯住商君凛的衣领,微微眯起眼:“这是陛下自己要求的, 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自然。”
商君凛求之不得。
沈郁松开手,退出男人怀抱:“这件事晚上再说。”
商君凛目的已经达成, 倒也不在乎多等一会,走到软榻边坐下,开口道:“阿郁可知,那些藩王给了朕多大惊喜?”
“陛下说的是他们送到肃北的物资?”沈郁跟着走过来, 坐到另一边。
“不错, 真是让朕大开眼, 说他们手里的东西比国库还富足, 真不是在开玩笑。”商君凛知道这些藩王都富的流油, 不然也不可能为了讨好沈郁那么多真金白银说给就给, 但还是没料到,他们拥有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不止商君凛,得到监察大臣传回消息的其他官员也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因为这次机会,他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藩王手里握了这么多东西。
“难怪历代君王都对藩王防备的很。”
“可不是,你们看看这些,这还只是一个封地的,比起国库拿出来的东西也不遑多让了,大桓可不止这一处藩王封地。”
“当时陛下说让藩王也出一份力,是谁反对的?还说藩王自己也很困难,我们不该强人所难,这就是他们的困难吗?钱多的用不完的困难?”户部尚书情不自禁加大音量。
共事多年,众官员都知道户部尚书的脾气,对此见怪不怪。
“先别急着生气,”工部尚书拍了拍户部尚书的肩膀,提醒,“这不是才第一批物资吗,肃北需要的,光这些可不够。”
“你说的对,早知道他们有足够的钱财物资,我就多要一点了,还好还来得及,陛下这集一批送一批的法子真不错。”
其他人听了,默默抽了抽嘴角,并在心里为被户部尚书盯上的藩王默哀。
户部尚书整理好名册,火急火燎去准备下一阶段的物资筹集了,这一回算是摸了个底,下一批不让这些藩王大出血他就不当这个户部尚书了!
藩王们还不知道,他们手里的东西已经被户部尚书惦记上了。
“殿下,这么多东西,我们真要送去肃北吗?”王府的管家面露纠结。
“不让呢,”藩王也很无奈,“朝廷和天下百姓都看着呢,百姓都出力了,我们什么都不做,是嫌陛下还不够觉得我们碍眼吗?”
藩王想拿出这些东西吗?当然不想,谁会嫌自己钱多?
可他们的后路早被堵死,如若不给,不就是向天下宣告他们对大桓有二心吗?他们年初才被商君凛威慑过,现在根本不想和他对上。
“本王留在京城的人和贵君联系过,贵君说,若是我们这次表现好,陛下开心了,不止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得到朝廷的嘉赏,本王倒不图什么,只要陛下不将目光对上本王就好。”
他很清楚的知道,但凡被商君凛盯上的人,下场都不会怎么好。
看看厉王,当初何等风光,现在还不是被宗室除名,再看看越王,现在人还被困在京城呢,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
有同样想法的藩王不在少数,他们亲眼见过商君凛的残暴一面,知道他有多狠,能安稳活到现在的,没一个是蠢的,他们以前就斗不过商君凛,更别说和现在羽翼丰满的皇帝对上。
不过,该肉痛还是要肉痛一下的。
越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