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只要不伤及人命、牵扯出两宗恩怨,根本不值得他们放心上。
倒是谢识衣突然冷冷开口:“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众人纷纷愣住。
天枢说:“……是燕卿,燕卿和殷家的一位弟子对上,现在有些危险。”
九宗长老表情惊愕:燕卿是谁?
谢识衣意料之中的低声一笑:“我跟你一同去。”说罢,他拂袖,雪色衣袍若流云掠过霞光,直接往万象台走。
天枢和衡白紧随其后。
“……”
汀澜秘境前,几位上重天的洞虚大能都呆住了。他们看着谢应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
镜如玉在听到“燕卿”两字的时候,眼神晦暗深沉,见谢识衣离开,兀地笑了下,也莲步轻移往万象台走。
众人:“镜门主?”
镜如玉语调缓慢道:“青云大会在浮花门举行的,初试出事,我这个门主自然也要过去看看的。”
“门主所言极是。”
谢应和镜如玉都过去了,九宗长老多番思量,谁也不敢离开。纷纷腾云驾雾,跟了过去。
谢识衣一到万象台,就先看到了飏上九天的青风和细火。他垂眸,用法术掩藏风灵——这种到了洞虚期才能明晰的天地感悟。
后续的几位长老过来时,就只见擂台之上因为狂风赤火造成的一片狼藉。
殷柏被风火长龙勒到窒息濒死的最后一刻,又被狠狠甩下来。他从擂台上滚下,浑身灵力乱窜,吐出一大口鲜血。
流光宗弟子大惊,即便平日对他多有怨言憎恶,这一刻也是担心居多。
“殷柏?”
“殷师兄?”
“天!殷柏师兄的丹田!!”
殷柏浑身都在哆嗦。
扶城跟着一众长老,看到万象态的风云变动,当即变了脸色。
擂台上的符阵他知道,是归元雷火符,还是他传授给殷柏的。但是空气中残留的却完全不是雷火气息。他试图去查探清楚,可神识刚出动,马上被一股尖锐的寒意逼得收回体内。
……这是?
只是扶城还没来得及去深究,已经被几位流光宗弟子的谈话给打断思绪。
“殷柏?”!扶城挥袖,自云端上走过去,输入灵气给他稳住丹田。
殷柏身躯四分五裂般剧痛,听到师祖声音的一刻,满腹的怨恨委屈和害怕好像都找到了发泄口。他挣扎着起来,脸色惊慌,口中全是血:“师祖!师祖救我!”
扶城看着自己的爱徒这副模样,也是怒不可遏,叱问身边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光宗弟子完全答不上来。
殷柏手指死死抓着扶城的衣袖,泪流满面,颤声说:“他想杀我,师祖,他想杀我,那个与我比试的忘情宗弟子想杀我,师祖救我啊!”
扶城护短至极,当即怒发冲冠,抬眼看向言卿:“青云大会点到即止,严禁杀人——你这是完完全全不把我流光宗放眼里?!给我滚下来!”
“长老先别动怒啊。”
言卿慢悠悠地回话。他自己穿过黑雾,一步一步从擂台上走下来。
现在众人才看清他的脸。
蓝白道袍,墨发长发。少年手里拿着一根简单质朴的木剑,手腕上的红线垂落在身侧。眉目如画,唇角半勾不勾,骨子里亦正亦邪。
“!”扶城满腔的愤怒在看到言卿那张脸后,就被凝结住了。他见过这个人,而且就在昨晚……
殷柏的对手居然是他?!
上阳派的华瓯太上长老紧蹙眉头,对言卿颇有微词:“只是初试而已,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殷柏的情况实在是惨。佛相寺的一位僧人亦叹息说:“都伤及丹田了。这也算是违规了吧。”
扶城心下一沉,料想众目睽睽之下谢应也没道理偏袒过多,当即语气冰冷:“忘情宗,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万象台的一众弟子都吓傻了。纷纷跪地,完全不知道一个初试而已,怎么会惊动那么多平日他们在宗门都难得一见的太上长老!
言卿任由这群人打量,视线却只是带着笑看向谢识衣。他自己画的符肯定自己最清楚。谢幺幺不错啊,居然还那么贴心还给他善后。不然他还真的不好跟人解释那些风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