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和王闯四人围桌而坐的情形。
孙荷感慨:“这貌似还是有工夫吃早饭的,老大?”
苏园:“……”
这是她失算了,本以为白玉堂能直接把人抓着了,自然会忙得没工夫吃饭。
“想吃什么就去买。”苏园给了孙荷银子。
“多谢老大请客!”
不一会儿,桌上就多了汤饼、鱼蓉粟米羹、烧鱼和糖渍梅子馅千层酥。
因苏园钱给得足,孙荷买得也多,多带回来的部分都是让店小二帮忙送来的。饭也有王闯和鞠师爷的份儿,不过二人胃口不怎么好。
俩大男人眼睁睁看着两小女子,把一桌丰盛的早饭席卷而空,由此便突破了他们此生以来对女子饭量的认识。
王闯还好,家底儿厚。瞧她们胃口好,还想着家里的老母亲看见俩姑娘找我们吃饭肯定欢喜,说不定胃口不好的她还能跟着多吃两口饭。
鞠师爷对此的观感,则总结起来只有一句:娶妻如此,夫不愁穷!
饭后,孙荷贡献了她带来的清炒瓜子和椒盐杏仁。
四人边吃边聊,莫名地有几分和谐。
王闯对椒盐杏仁很喜欢,连吃了好几颗。
鞠师爷这时小声劝慰王闯道:“大人别着急,今天这事儿虽然没什么由头,但无风不起浪,等白五爷回来自然就清楚了。咱们总不会一直被这样圈禁在府里。”
“苏姑娘,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个缘故吧?”
王闯被闹得一头雾水,纵然白五爷于他而言有恩。可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折腾一遭,便是泥人也会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不是泥人本来就很有脾气。
“不知道。”苏园剥着瓜子,吃得认真。没确凿证据的事,说出来也没意思,不如不说。
不过这鞠师爷的说话方式有些意思,本来王闯没有追责的意思,经他一番劝反而被激怒了。
王闯对于苏园的回绝,有几分不满,他转即看了一眼鞠师爷。
鞠师爷还是用老话劝王闯:“大人就再等等,等白五爷回来了,自然都清楚了。”
王闯便沉住气,先憋着,且等等看。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见白玉堂的身影。
王闯耐心越耗越尽,他猛地拍桌而起:“苏姑娘该不会是一直想拿开封府官大一级压我吧?别忘了我王闯的爹好歹是侯爷,我娘是正经的侯爷夫人。我们家在京里认识不少官贵,亲戚中不管是国公还是尚书皆有。别的能耐可能不大,但问责你们开封府无缘无故羁押我的能耐还是有的!”
鞠师爷连忙劝慰王闯息怒,“鄢陵县毕竟是属开封府辖下,闹僵了不大好,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大人的仕途不好!”
“我管什么好不好,我王闯为官不是为了贪图富贵,我家已经够富贵了!”
王闯一把推开鞠师爷,火气更大,现在他非要苏园给他一个交代。
苏园看着跳脚的王闯。
王闯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做好了打嘴仗的准备。
咔——
苏园磕了一颗瓜子,继续吃。
王闯:“……”
“苏姑娘你到底什么意思?”王闯愤慨质问,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无视了。
“你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使什么劲儿呢。”
苏园轻轻一句,把王闯刚刚酝酿起来的怒火悉数给浇灭了。
对啊,他男子汉大丈夫,刚刚怎么能跟女人撒火?
鞠师爷在旁围观这一幕后,心里不禁又佩服苏园一层。这苏姑娘是厉害中的厉害,之前拿官级压人。这招对王闯不好用了之后,便用女人的身份以弱‘凌’强了。
还别说,这招对王闯极其有用。王闯到底是侯府出身的公子,纵然纨绔,读书少,可‘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那可是扎根在他骨子里头的修养,怎么都不可能改变。
王闯偃旗息鼓了,负气地坐下来,只剩兀自地怄气。他把所有的火都憋着,便等白玉堂回来再发。
孙荷给王闯抓了一把瓜子送过去。
别无他故,只觉得他挺可怜的,居然敢跟她家老大斗。勇气可嘉,一把瓜子以示慰问!
王闯默了会儿,终究是还是气鼓鼓地跟孙荷道了声谢。
孙荷悄悄笑,凑到苏园耳边小声道:“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