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道歉,是我冲动鲁莽,自作主张。我保证我以后不会了,我拿我自己的命发誓!”孙荷说着就要举手作誓。
苏园打掉她的手,气她轻易承诺,“誓这么容易作?命那么容易许?你的命只能是你自己的,要为自己而活。”
“老大——”孙荷不顾苏园的冷淡看,还是黏糊地凑到苏园跟前,问她到底怎么了。
苏园抽手,便快步离开了。
孙荷追了几步,没追上。她思来想去,心里十分不安,就去找白玉堂,请他帮忙。
白玉堂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女孩子把他当成倾诉对象,跑来跟他抱怨烦恼。莫非他最近温和太过?竟给人留下好相处的印象?
“老大以前可从不会跟我随便发脾气,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孙荷捏着手里的三千两银票,觉得很烫手。
白玉堂瞧这三千两银票,却觉得颇几分意思。当初他要苏园把钱还给苏进敬,他可以补同样数目的钱给苏园,苏园却跟铁公鸡得怎么都不肯拔毛,如今她却轻易地将这些钱悉数都给了孙荷。
抠的时候真抠,大方的时候真挺大方的。
白玉堂忽然想起一事来,当初苏园曾告诉过他,他初次给她的两白银票,被她转赠给了许婆子。那个许婆子曾经照拂她许多年……
转念再看孙荷手里捏着的三千两,他倒是明白了孙荷为何会这么慌。
孙荷这姑娘虽然有些傻气,但直觉很准,她感受到了苏园有跟她有断绝关系的意思。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真心帮老大,老大为何……”
“既叫老大,怎不做听话的小弟?”白玉堂问。
孙荷噎住:“我……”
“你到底帮她何事,为何你不听话,她便不愿与你再有牵扯?”白玉堂追问。
孙荷再一次哽住,她说不得。老大交代她的事情是秘密,若透露出去了,就相当于把老大是高手的情况也暴露出去了。她发过誓,绝不会对外人讲,那就绝不会讲。
“什么都不肯说,叫我怎么帮,你滚吧。”白玉堂冷声赶人道,全然不会怜香惜玉。
孙荷又被扎了一次心,她就不该来找冷面煞神!可是冷面煞神聪明啊!她觉得开封府里头就他能帮上自己。
孙荷努力壮起她平生最大的胆子,依旧赖着没走,跟白玉堂解释。
“我不方便说具体是什么事,就和五爷说个大概好不好?老大最近怀疑一个人,让我帮忙监视他,嘱咐我不要逞强靠太近。我急于立功,就在这厮和别人见面的时候,跑到屋里头,伏在房梁上偷听了。老大知道这事后,就突然推给我一盘雪花酥,还有三千两银票给我,让我回家找爹。”
白玉堂听到雪花酥,敛了眸,“她这是为你好,怕你冲动没了命。开封府的确不适合你这种人。”
“我保证我以后不冲动还不行么,还有,什……什么叫不适合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啊?”孙荷不解问。
白玉堂见她这么想知道,不吝告知:“没脑子的人。”
孙荷:“……”
好气!但没证据反驳。
“那五爷,我还有救么?”孙荷默默吞下自己所有的委屈,只为求一妙计。
白玉堂沉吟了片刻,便道,“有。”
孙荷发懵地看着白玉堂,见对方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再求他。好在她态度够好,白五爷今日心情似乎也不错,就答应了出手帮她。
孙荷道谢后要走,不想被白玉堂叫住了……
最后,孙荷不甘心地望一眼被留在桌上的雪花酥和三千两银票,心里很痛,万万没料到和白五爷讨主意居然这么贵。钱物两失!
夜里,苏园探进两位御史家中,果然在桌案上翻到了参她和开封府的本子。
苏园躲在墙角,端详了半晌字体。硬笔字还好,可以仿写。毛笔字她基础不行,只会同比例描摹。若照大字仿写小字,她就不太行了。
苏园立刻折返开封府,敲响了白玉堂的房门,将她从两名御史那里翻到的字帖递给白玉堂。
“五爷可会临摹这两种字帖的笔迹?”
“会倒是会,什么价钱?”白玉堂一脸做生意就要谈价钱、公事必须公办的模样。
苏园愣了下,便问白玉堂:“那五爷的要价是?”
“三千两。”
“三百两。”苏园跟白玉堂解释,“我现在只有三百两。”
“想少花钱,左拐走二十丈再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