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呵斥她老实些,不然等回头到了开封府对她大刑伺候。
“唔!唔唔唔!唔……”孙荷眼盯着衙役,表示她有话说,但根本不得理会。
到了开封府,趁着衙役去回禀的工夫,苏园走到孙荷身边低声道:“你当开封府是什么?我们这些差吏又是什么?执法者尊严不容侵犯,遇到奸猾作恶、以下犯上、蓄意欺瞒官府之徒,重则砍头的都有,徒刑十年二十年也容易。你有问题,用刑审你再正常不过,别说我不过是扯了你一下胳膊而已,如今你早就恢复了,便是用刑把你弄得半死都使得。走一路了,你这脑袋还是糊涂。”
孙荷立时顿悟了,方知自己之前钻了牛角尖,她居然以为自己能揪个大错,在开封府能搞一出揭穿黑恶小吏的大义事件。原来什么都不是,别说他们不信,就是信了,也是她错在先,她活该受罪。
而且这一路走下来,她早就应该明白他们根本不可能信,她越去说苏园反而越招衙役们的嫌恶。一会儿在公堂上,她若是还像之前那么说话,怕是真会顶一个藐视公堂、诬陷官差的罪名,受大刑处置。
她貌似把事情作大发了。
孙荷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她淡定了很多,眼巴巴地看着苏园,似有话说。
苏园便扯掉了她嘴里的稻草。
“你为何提醒我?”
“我瞧你不像恶人。”
“你又不认识我,为何会这么以为?”明明她之前对待她的态度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有点嚣张欠抽。
“直觉,”在杀戮场上经历过太多,苏园对善恶已然有了天然的直觉和判断,“真恶人又怎会干出伤自己、假报官这种傻事呢。”
孙荷心头一震,惊讶地回看苏园。她没有想到一眼看穿她的人、最了解她的人居然是苏园。
“哟,这就是报假案的那位?”马汉大步流星走过来,打量一番孙荷后,立刻命属下将孙荷押至公堂,然后她对苏园道,“今日包大人不忙,听此事觉得稀奇,欲亲自审她。你说她图什么呢?”
苏园望着孙荷的背影,发现孙荷还在频频回头看自己。她回以一记微笑,才转头对马汉道:“马上就知道她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