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寒霜。
他就这样，冷淡地瞥了陆墨一眼。
陆墨几乎能想象出来，凌身上那股若有似乎的，血与铁锈的气息。在这一刻，这气息却凭空出现，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怔怔地看着台下，凌在灰羽的身后站定，轻轻振了一下刀。
随着他的动作，灰羽高大的身影缓缓倒了下来。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凌抬起手，白色的手套包裹着他修长的五指。然后轻轻抬了抬帽檐，眯着眼看向陆墨。
在这一瞬间，寒霜像是突然遇到了灼热的日光，消融殆尽。
凌朝陆墨眨了眨左眼，就像平时那样。
陆墨笔直笔直邦邦硬的尾钩，悄悄歪了歪脑袋，然后绕到身前，蹭了蹭自己的腰，就像在问——
“嘿，小老弟，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的？”
陆墨的脸颊上热度逐渐攀升，他别别扭扭地嘟囔道：“真够爱显摆的。”
但是他却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和他的雌君四目相对。
【诶诶诶！！！】
系统突然尖叫起来。
陆墨脑袋都炸了：【卧槽你能不能给个提示啊？我差点给你吓撅过去——】
然而系统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叮！主角光环回收中，目前进度百分之七十五！】
【叮！宋简书生命垂危，主角光环回收进度百分之八十！】
【叮！宋简书精神海湮灭，主角光环回收进度百分之九十五！】
陆墨睁大了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主角光环收集完毕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在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隔着玻璃，他怔怔地看着凌的眼睛。
凌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了。
那些沸反盈天的欢呼声似乎在这一刻，都离他们远去了，如同隔了一层水膜，渐渐变得模糊，最后陷入了安静。
【叮！宋简书彻底死亡，主角光环回收进度百分之百！】
【叮！剧情结束，世界即将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