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今更是两手空空。
然而他发动了火/器,对面城楼之上,亦架起了火/器,用的就是俞厉剩下的另一半。
两边战力相当,甚至剩下的火/器中重型更多,火力更胜一筹。
几番攻占下来,破城无望。
俞厉心恨之极,有将士愿意组建冲锋小队,于炮火中冲杀过去,直取城门。
俞厉终是没有应允。
大势如此,以人命相搏,又能有几成胜算?
反倒白白牺牲将士之命。
俞厉停止了开火,准备带兵撤回,再寻他法。
可就在这时,城楼上突然推上来密密麻麻的人。
有人远远地认出了自己的同袍,有人不必看,就已经放下了手中武器,甚至俞厉都在此时哑了声。
城墙上有人喊话,然后一个身穿银甲的人走到城楼正中。
是襄王长子赵冥。
赵冥朝着俞厉笑了起来,只说了一句话。
“俞厉,劝你莫要再攻。若再来犯,我便杀你守城将领,杀光了将领就是兵丁,杀光了兵丁,就是你虞城的百姓!”
他说完,抽出冷剑,割断了一守城将领的脖颈... ...
俞厉目眦尽裂。
时至如今,一言一行都在襄军的算计之中。
他只能在自己的将士性命前,不得不暂时,放弃攻城... ...
俞厉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卫泽言皱眉远望城楼上的人墙,叫了俞厉。
“你先莫急,此事刚发,各方态度不明。朝廷兵马就陈在不远的贸州,想来不会没有动作。”
“能有什么动作?”俞厉冷笑,“连秦地自己的人马都不前来帮忙,难道还指望詹五襄助于我?他必然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可卫泽言却不这样以为,默默地摇了摇头。
“等等看吧。”
毕竟詹五身边还有个紧要的人... ...
*
贸州。
派去虞城的三个斥候,只有一个返回来了。
此人姓陈,儿时在虞城附近生活过,对道路颇熟,这才堪堪折返。
另外两个斥候不知所终。
此人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俞厉攻城失败的消息,自然也把襄王长子赵冥杀人的事报了上来。
五爷闻言,默然半晌。
等到晚间,俞姝也从五爷这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秦地的人果然指望不上,就算后期两位小王肯派兵襄助,多半也是要哥哥以效忠为条件来换。
但哥哥最初没有择一主奉之,就算他死心塌地效忠,小王也会同哥哥隔了一层,不再似当初袁王在时,信任有加。
指望不上秦军,自身还被襄军以虞城兵将为人质裹挟。
哥哥仿如泥足深陷,无路可走。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五爷这边的态度了。
城中有零星的炮火声,今晚原本是年三十的喜庆日子。
五爷不阻碍将士各自过年,只是自己支着额头深思。
俞姝端了一碟点心坐过来。
“五爷有没有想过,襄王长子如此有恃无恐,说不定是有原因的。”
五爷看了过去,“阿姝觉得,有什么原因?难道不是虞城军民为人质?”
他问了,女子摇了摇头。
“之前听五爷说,这襄王长子赵冥便是上一次偷袭虞城未果的指挥将领,在此次之前,也未指挥过这般大型战事,他有恃无恐不是因为攻占了虞城,极有可能在攻打虞城之前,便有了底气。”
五爷挑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底气?”
俞姝看不到他的笑意,只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他。
“我以为,襄王长子身后有人坐镇,所以才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这个坐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襄王本人。”
她沉了口气,外面有炮竹声炸开。
“所以,襄王极有可能不在襄阳,而就在临近的某个城中,暗中力挺长子。”
五爷甚是意外。
他没说话,俞姝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婢妾的猜测太荒诞?”
五爷摇了摇头,“不是太荒诞,而是恰恰猜中了我所想。”
俞姝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与五爷想到了一处去。
是不是也能侧面证明,襄王确实极有可能就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