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些世家子弟看戏,场面宏大,多半用放烟花造势。
如若不然,这中秋之后腊月之前,没什么大节庆,京城谁家会放烟花。
可穆行州问了,那些世家子竟说不知道。
他们还道,“我们还寻思呢,是哪个戏班放的烟花,怎么没听说有唱戏的。”
穆行州一听就觉不对劲了,而方才,又见到了烟花炸开。
他道,“属下刚才又让人去询问了,并无戏班燃放烟花。”
话音一落,五爷眉头高高挑了起来。
他本没细响,如今想来,是有些问题。
“看来是信号。”
“可什么人会在京里放信号?”
京城可是皇城驻地,定国公一手掌控的地方。
穆行州疑问,詹司柏却给了他一个答案。
“也许是俞厉,在找他走散的同党。”
穆行州吓了一大跳,“俞厉又来了?”
他家国公爷瞥了他一眼,“俞厉刚从鬼门关回来,自然不会来,但俞厉的手下会来。”
他不由沉吟,“俞厉走散的同伙到底是什么人?还需要用这种方式寻找?很重要吗?”
这些问题显然没有答案,他沉声吩咐了穆行州在京城不满人手,再有燃放烟花的,一定要留意。
“但不要打草惊蛇,最好生擒俞厉走散的同党。此人定要紧要之处,我要好生审问。”
*
晚间,那位五爷破天荒地出关了,回了深水轩。
周嬷嬷迫不及待地遣人过来,还嘱咐了两句,“五爷这几日定是累到了,姨娘好歹软言细语两句。”
俞姝只觉周嬷嬷操碎了心,下晌那五爷还有闲心逛花园。
但她还是去了。
她一门心思想着离开,对那五爷的态度自然与“软言细语”毫不相关。
五爷瞧着,暗暗叹气。
他没多说什么,但到了帷帐内,便待她温柔了许多。
如果他之前的作为,令她深深忌惮并且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肯信的。
唯有做些什么,令她放松些,兴许能好一点。
只能如此了。
他放缓了姿态,放柔了力道,手下揽了她的腰,轻而缓地行进。
比之上一次,今日帷帐里的雨下的还要缓慢而磨人。
俞姝喘不上气来了,眼泪落下来两颗。
男人瞧着,见她这般也不肯开口跟他说什么,只好温声提醒。
“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莫要自己闷着。”
这话简直与之前他的态度大相径庭。
俞姝愣了一下,但又在他慢慢悠悠的力道中,思绪一时混乱。
五爷仍是不急,等着她开口。
只是男人身上也出了汗,汗珠从他额上滴落,落在女子雪白的脸颊上。
他抬手,轻轻替她蹭掉汗珠。
他在等她开口。
俞姝也察觉了。
他明明知道她要怎样,还非要她亲自开口才成。
可在这定国公府,她没有什么能与他抗衡。
帷帐内更是。
又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睁开瞳光散乱的眼眸,开了口。
“五爷... ...能否早些歇了... ...”
她话音未落,男人便应了她。
男人嗓音如砂砾,而他也等了太久。
“好。”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 ...
帷帐外的清凉空气透进来,俞姝几乎没有力气穿衣。
她咬着牙,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还没抬手,肩头就被衣衫裹住。
男人宽大的中衣上衫裹住了她。
她在他宽大的衣衫里,更显纤瘦,乌黑的发半被衣衫掩住,半披在肩头,将人衬得更加清瘦了,而汗水粘住鬓边碎发,更令她平白多了些楚楚之意。
詹五爷心软了下来。
之前是他不好,才令她过于拘谨疏离。
但他也不想这样与她冷下去。
她欲起身去那衣裳,他止了她。
“不急,坐会。”
俞姝动作微顿。
她听见男人开口,“今日见到淑慧了?”
俞姝点头,轻声说,“是。”
她这般态度,相比从前似是柔顺了几分。
五爷瞧着,微微笑道,“你与淑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