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找到的药拿给医生看了,他说……”
她垂眸,似乎不忍说出口。
“……这瓶药虽然勉强有安抚效果,不过本质上来说,那是有至幻成/瘾效果的药物,是不允许流通的违/禁/品。”
由纪子说得比较委婉,不过直哉立刻就听懂了。
这是只能缓解一时的痛苦,长远来说却只会让条月御子越陷越深的药物。给她提供这种药的人,想必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是井村家。”由纪子轻声道,“井村太太是药剂师,平常人难以入手的药物,她能够很轻易地拿到。”
直哉捏紧了拳头,“难道不能报警去把他们一家抓起来?”
在一旁坐着的甚尔终于插嘴了,他懒洋洋地道:“劝你最好不要,一色村的事已经惊动咒术师了,你报警后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一个精神状态失常的咒灵生产者,还疑似与诅咒师有联系,就算条月御子是这件事绝对的受害者,咒术协会也不会听。
落到那群人的手中,条月御子的下场未必会比落在诅咒师手中好多少。
直哉听懂了他的深意,一时间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
条月御子虽然经历悲惨,但她也的确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危险性,尤其是在她精神已经失常,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当下。
由纪子扶着她坐下,神情复杂,“就连你们这样的人都无法接纳她吗?”
甚尔冷冷地回答:“我们两个本身就是异类,要不是这小子坚持,我甚至都不会把她带回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咒术师没什么好人,你指望他们不如指望你自己。”
“……”直哉夹在二者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的确就像甚尔说的那样,他们两个在禅院家根本没有话语权,就算将条月御子带回去,也无法保住她。
她身负力量,却精神失常,还是个女孩。如果禅院家想压榨她的力量的话,他们根本没有阻拦的余地。
可他也无法对她坐视不理,究竟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人放弃针对她呢?
苦思冥想半天后,直哉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条月小姐是个普通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迫害她了?”
甚尔和由纪子同时扭头看向他。
他有些激动地说:“假如她没有了咒力,也不能再生产咒灵,那咒术界是不是就能放过她?”
甚尔不抱希望,“哪有那么简单。”
直哉没有反驳他,自顾自地走到条月御子身旁,小声对她说了一句:“失礼了。”
说罢,他将手掌贴在条月御子的手臂上——皮肤相贴的间隙中,影子已经产生。
条月御子沉默地低着头,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
直哉悄悄地在心里对灭尽龙幼崽说道:咩啊!看看能不能吃!
听到他的召唤,影中的幼龙探出鼻尖,轻轻嗅了嗅。
或许是昨天刚刚吃到过来自条月御子的咒力的缘故,它对这个味道还有印象。虽然不像苍蓝星的那么好吃,不过胜在养分充足,量大管饱。
昨天它一口气吃光了咒灵,没给条月御子留多少咒力。经过一整晚的休息和调整,她的咒力又恢复了许多,目前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隐约有凝结新的咒灵的预兆了。
幼龙咂咂嘴,勉勉强强地‘嗷’了一声。
难吃就难吃点,凑活吃吧。它正急着长身体,不能太挑食。
嗷罢,它张开嘴巴,一通疯狂吸入——只见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条月御子的咒力就见了底。直哉露出欣喜的神情,而她自己的表情似乎也轻松了许多,面颊上有了些许血色。
对别的咒术师来说,咒力或许是好东西;可对她来说,咒力只是苦难与折磨的代名词。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过这种魔鬼赋予的‘天赋’。
……
与此同时,五条本家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恭谨地跪坐在廊下,朝上首的人汇报着。
“我们的家臣已经控制了现场及周边,不会有相关的消息泄露出来。有关于那处祭坛的调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