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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高兴地扬起唇角。
似乎喂她是多具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玉龙瑶第一次喂她了,金羡鱼第一次,第二次觉得别扭,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恋人可能有一些无伤大雅小怪癖。
金羡鱼其实并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太过亲密,嘴角的油渍会让她感到尴尬,但玉龙瑶却并不在意,他出身优越,锦衣玉食着长大,餐桌礼仪极好。
垂眸帮她擦去嘴角油渍的时候,动作极其轻柔。
玉龙瑶喂她吃了半碗饭,又喝了一碗汤,这才罢休。
至于剩下来的那半碗饭,他一点儿也没露出嫌弃的意思,神情自若地接过来吃了,认认真真,一粒粒咀嚼干净。
吃过饭,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金羡鱼继续看自己的话本,玉龙瑶捣鼓自己的小玩意儿。
她刚打了个哈欠,玉龙瑶似乎脑袋上长了眼睛一样,问道:“困了吗?”
金羡鱼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特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点点头。
玉龙瑶放下手上的活儿,微微一笑,叫人打水进来,他则帮她拆去发髻,褪去鞋袜。
如果不是金羡鱼曾经强烈拒绝,她怀疑玉龙瑶还要帮她洗漱。
她从屏风后洗漱妥当走出来的时候,玉龙瑶已经铺好了床铺,还在被褥里塞了个汤婆子。
这些事他不喜欢假手旁人,他热衷于在她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上亲力亲为,以不可置信的温柔体贴将她包裹。
金羡鱼在沉进那一片柔软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约间,玉龙瑶撩起她的额发,在她额头上烙下了一吻。
“晚安。”嗓音融入扑簌簌的夜雪中,淡得像是怕惊扰她的梦境。
望着她的睡颜,玉龙瑶也转身去洗漱,换衣,在她身边合衣而卧,恬静满足地沉沉睡去。
梦里他一次又一次被岩浆焚身,但与心里的悔意而言,这痛楚似乎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他足够坏,也活得足够久。
临死前,他忍住岩浆焚身的痛苦,在血肉被烧焦,全身上下可见白骨的情况下,强行调动最后一缕神魂,又一次逆转了时空。
这一次玉龙瑶他回到了金羡鱼同他告白的那一天。
那时的金羡鱼还正青涩,在他面前会紧张,不安,无措。
他必须调动全部的心神,才能微微笑着答应她,而不露出任何蹊跷,不至于令自己微颤的身躯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下。
……
玉龙瑶的黏人不仅仅体现在生活琐事上,更体现在对她人际交往的掌控上。
金羡鱼本来就不习惯人伺候,她小院里为数不多的仆人竟然还全都是女性。
某天,她不过多笑吟吟地和府里的小厮多说了几句话。玉龙瑶就微微变了脸色。
他刚开始还强笑着,后来两个人越说越激烈,讲不通的情况下,玉龙瑶冷冷道:“那我就杀了他。”
金羡鱼大惑不解,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到后来也生了气,她实在不能接受玉龙瑶这种动辄牵连无辜的性格。
这或许也是他们二人之间生长环境所造就的三观鸿沟。
她不觉得自己对府里的男丁笑有什么问题。她本来就没把这些人当伺候她的下人看待,对人礼貌点儿怎么了?
最后还是玉龙瑶主动来哄她的。
这次抗议效果拔群,玉龙瑶对她而言可谓是纵容,他不再束缚她,只会在她与其他男人走近一点之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天机阁里,摆弄自己的东西,垂着眼一个人消化自己的闷气。
到了晚间,则会紧紧抱住她,他亲吻也是在慢慢摸索的,一开始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之后便越来越深入。
“你不高兴吗?”金羡鱼问。
玉龙瑶摇摇头:“没有。”
他垂眸亲她的脖子。
金羡鱼窘迫得推他:“先熄灯。”
玉龙瑶抬起半个身子,很轻很坚决得摇头,“不行。”
金羡鱼急道:“怎么不行了?”
“我想看着你。”玉龙瑶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说。
随后,他忽地笑了,眨眨眼。
一个有点儿俏皮和恶劣兴致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