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被弹劾不是稀罕的事情,从礼仪到衣着到长相,随便一个点都是弹劾的理由,更不要提一些实实在在的污点。
一早上岳王一方就和太子一方争论不休,朝廷去年实行新的税法之后,下面的官员在实行的时候会错意给百姓加重了不少负担,甚至有官员刻意借此贪污一笔。
太子这边弹劾杨泰的折子也不少,全都被压着,因为皇帝有心要保杨泰。
生效的也只有一个弹劾杨家和沈家结为姻亲的。但婚事已成也不能两位新人和离,只能提醒一下其他的官员。
昨晚上宁环没有回来,今天在朝堂上也一肚子的气,慕锦钰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宁环傍晚才回了家里,沐浴更衣后他便去了书房,片刻后阿喜敲门进来:“太子殿下生病了。”
宁环从一堆书里抬眸:“什么?”
“昨天回来的时候太子身上淋了雨,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阿喜绞尽脑汁的和宁环解释,“今天早朝或许也不太痛快,一整天脸色都是阴沉的,现在太子在床上躺着。”
宁环放下手中的笔:“我这就过去。”
他去了慕锦钰的住处,宁环不常来这里,进入房间后他看到慕锦钰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慕锦钰的被子,被子略有些发潮,而且还是旧的,这些下人也不知道拿出去晒一晒。
想了想慕锦钰身边伺候的这几个——让他们杀人或许一个比一个利索,让他们提醒太子吃饭睡觉晒被子则一个比一个忘性大。
宁环看了一眼阿喜:“太子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阿喜愣了一下:“吃了饭。”
慕锦钰缓缓睁开了眼睛:“什么都没吃。”
“衣服披上和我回去。”宁环把脉后发现慕锦钰的脉象确实有点乱,“晚膳准备好了。”
慕锦钰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丝毫没有任何倦意。
路上问了一下宁环在金明寺的事情,宁环未讲刺杀一事。
药还在熬着,宁环推了慕锦钰一下:“太子这么长时间未睡,去床上躺着吧。”
慕锦钰突然搂住他的肩膀。
四周丫鬟都不在,灯火晕黄,宁环抬头看着慕锦钰深邃明亮的眼睛。
慕锦钰道:“孤病了。”
宁环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病了就吃药。”
两人若有若无的挨在了一起,慕锦钰突然把仅亮的一盏灯给吹灭了。
房间一片漆黑,宁环被抱到了他的腿上。下一瞬宁环突然按住了慕锦钰的手:“太子。”
慕锦钰在他脖颈上吻了一下:“孤都生病了,你让孤称心一次,孤只想做这个。”
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宁环满面潮红,眼角更是泛了胭脂色,唇瓣被雪白贝齿几乎咬出伤痕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锦钰缓缓松手,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
宁环心跳怦怦,蜷缩的手指缓缓松开,等稍微缓过神来,他在黑暗中将散开的衣带一一系上,扔了帕子给慕锦钰:“太子擦擦手吧。”
慕锦钰隔着衣服去咬他的肩膀:“宁环,你是不是对孤害羞?”
宁环觉得出了汗一身黏腻不太舒服,抬手就想推开慕锦钰。
慕锦钰将他抱得更紧:“别动,孤病了,只想好好抱抱你。”
唯一可惜的是将灯吹灭了,看不到宁环此时的神情,不过灯若亮着,宁环肯定不让他这么做。
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一会儿,慕锦钰又道:“孤现在病着,只想把你全身亲一遍,你让孤称心说不定病就好了。”
宁环摸了摸唇角被咬的轻伤:“药快熬好了,太子等着喝药吧。”
等药送来,灯重新被点上,慕锦钰发现随药一起吃的蜜饯没有了。
宁环衣物已经理得整齐,完全看不出方才失神的情态,他倒了一杯清茶:“太子慢慢喝。”
慕锦钰尝了一口:“现在病已经好了,睡一觉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