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比吗?”
“你问我做什么?”桑扶摇哼了一声,“连比都不敢比,胆小鬼。”
御羽心还是很犹豫:“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很丢脸……”
桑扶摇更加不耐烦了,呵斥道:“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还不反击,这样不是更丢脸吗?!”
“……而且就算你输了。”
桑扶摇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她把头扭到一边,微不可闻地道:“我又不会说你,你怕什么。”
御羽心犹犹豫豫了半天,才终于勉强道:“……那好吧。”
“既然桑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御羽心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康衡之说:“过来吧,我同你比一场。”
闻言,桑扶摇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在御羽心看不见的角度里,她偷偷地翘起殷红的唇角。
*
话虽如此,但御羽心也不知道要怎么比。
对手还是个刚到炼气期的孩子。
她一个大乘期的修士竟然要跟一个炼气初期的小孩子动手……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也太丢人了,幸好现在批的是温鹤玄的马甲,要不然她真的感觉自己没脸继续待在修真界。
她上一次动手还是两百年前对付一个化神期的魔修,那魔修掳走了悬霄宗的女弟子,想将那纯阴体质、天赋非凡的女弟子当作炉鼎。御羽心听了消息,当即就杀到魔修的藏匿之处,第一招让他爆体而亡,第二招就扬了他的骨灰。
当然了,对手是个炼气期的孩子的话,一定不能如此简单粗暴。
御羽心做好思想工作,又将自己的功体封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然后神色凝重地给自己挑了一把用得最不顺手、使得最烂的剑——甚至还是一柄木剑——做好这一切准备后,御羽心才稍加放心地走上比武台。
早早站在比武台上严阵以待的姜衡之:……妈的温鹤玄你看不起我!!
比武台下早就围满了人。姜衡之为了爱慕的桑扶摇要跟温鹤玄来一场比试,这个消息一经传开,聿珩学府的人全都来了比武台下凑热闹,其中不乏想看温鹤玄笑话的人——一个废物罢了,难道还想赢姜家的人吗?
尽管姜衡之只是蓬莱姜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系子弟,但他的姓氏就足够让人对他充满了期待。
于是围观群众们满脸艳羡地看见姜衡之祭出价值不菲的中级法器,又为他手中那把由昆吾剑宗铸剑师所锻造的宝剑而惊叹不已。
随即,无数道带着钦羡的目光注视着姜衡之,看见他不紧不慢地催动灵气,一时之间,环绕在他周身的法器和他手中的长剑都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而此时御羽心低着头,还在心无旁骛地掸木剑上的细灰——也不知道她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破烂玩意。
姜衡之深感受辱,在心中暗骂温鹤玄你这小子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看我不弄死你!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了上去!
御羽心正好擦完木剑上的细灰,她翻了下手腕,随手挥动了一下灰扑扑的剑身。
一道磅礴的剑气就从木头制成的小剑上倾泻而出,摧枯拉朽地劈向姜衡之。他瞬间就被这道无形而刚烈的剑气击飞、掀翻在比武台下,护体法器顷刻间碎得一干二净,被他用来下意识挡在身前的长剑也断成了两截。
姜衡之趴在地上呕血不止,随后白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
反应不过来的围观群众:“???”
同样没反应过来的御羽心:“???”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咋回事啊??
这他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众人一头雾水,御羽心也很懵逼——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破破烂烂的小木剑,心想:她干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干啊?就随便挥了下剑,想试试顺不顺手而已——
“唉,人没事吧?”御羽心抱着小木剑,忧心忡忡地往台下看了看。
幸好,只是看上去惨了点,但没出什么大事。
相比起赢了比试的御羽心,桑扶摇则表现得兴奋许多。
几乎是御羽心刚下了比武台,桑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