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使劲儿去蹭,勉强蹭干净些,才躺下来。
铁柱在一旁躺着,抱着副护膝,想自己媳『妇』儿呢。
陈安之看着他怀里的那副护膝,笑道:“又抱着你娘子给你做的护膝。”
“怎么,羡慕嫉妒了?”铁柱把怀里抱着的护膝又紧了紧,“我说,你堂堂世子爷妻妾,你身上的衣服和铺盖是不是都是她抢着给你做的?”
陈安之一愣,不知道怎么接。
铁柱来了兴致,坐起来追问:“我可听说你小子艳福不浅,把二国最美的俩娘到了自己院子里了!又是青梅竹马小表妹,又是花样多的清倌小妾。看上哪个丫鬟直接就能抱屋变成通房……你就这么舍得抛下温柔窝走了?”
陈安之觉得这些人在谈起女人时言辞实在太粗鄙,他分不喜。他沉下脸来,道:“明日还要早起,睡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铁柱,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
“我要是你可不来这方遭罪,天天抱着美娇娘。么美人小妾也都无谓,一个真心的婆娘就够了。”铁柱嘿嘿笑着躺下来,重新抱起他的护膝,想着他的小娘子。他的小娘子哪里都好,就连举着菜刀骂他没本的泼辣样子也好看得紧……
陈安之听着背后铁柱自言自语的嘀咕,不由走神。
他想起了自己后宅的那些女人。
每天晚上都要洗那么多的碗,军中哪热水?双泡在凉水里那样久,每次洗碗之后上的烧伤方都会很疼。
上的疼痛提醒着他那个噩梦。
他不愿意去想方清怡,可是最后一次见方清怡时她口口声声的肺腑之言,时隔这么久,还能狠狠戳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疼着。
承认自己很烂,真的需要勇气。
第136章 第136章用用
周围嘈杂一片,陈安之的耳边却好像安静了下来。
也许真的是他做错了,是他太自以是,自我感觉良好,才会站在高处以施舍的姿态面对那些女人。若非他把自己的后宅弄的一塌糊涂,也不会害了表妹,害了母亲和妹妹……
想起那场火,陈安之闭上睛。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等京之后,他一定好好孝顺父王和母亲,听他的。他日后再也不会招惹别的女子了,至于目前他院子里的那些……
陈安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尤玉玑,他的妻。
燥怒散的『药』效彻底没了,他又经了一番打击,今细细忆深觉对不起她。他甚至觉得临行前的道歉也不够诚意。等去了,他要好好珍惜她。
她兴许真的不愿意和他过了吧?
可他已经知道错了,他想将人求来,仍让她做自己的妻。他得自己的过去弥补,一定要真心实意将人求来,用一辈子的真心和时来弥补。
紧接着,陈安之想到了阙公主。这个曾经藏在他心里让他想一想就要春心『荡』颤的神女……
自将人接到府里,他不敢唐突,何尝不是将人给冷落了?他说过要庇护阙公主一辈子,就一定要说到做到。等去了,他再也不会因心里的胆小而故意不敢靠近她,应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大大方方取悦她。
春杏是他第一个女人,一向听乖顺,他自然不能舍弃了她,纵使没宠爱,保她衣食无忧总是可以的。
翠玉,撵了吧。大不了给她些钱银,让她自谋出路,免得她将坏习气传给旁人。
红簪,一想到红簪,陈安之就会想到方清怡,将人养在府里,应不会再进她的屋了。
司菡……陈安之努力忆了一下,几乎快想不起来这个女人长么样子了。最初不过是了讨司阙欢喜,谁知道……也撵了吧。
若尤玉玑这个主母不喜欢这些小妾,就全撵了吧。
陈安之想好了,日后不会再往后宅带女人,只尤玉玑和司阙两个人足够了。他想到尤玉玑和司阙系很好,不由欣慰笑了。
帐篷内嘈杂一片,陈安之却怀着对未来三个人的幸福生活的憧憬,面带微笑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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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玑虽然一直住在尤家,可一直和晋南王妃保持着联络。到了四月中旬,得知王妃身上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腹中的胎儿也安稳了许久,已经可以走出屋。
尤玉玑这才打算晋南王府。
——与王妃一起进宫见西太后,禀明她与陈安之早就和离的实。
司阙坐起身,掀开床幔,在屋内巡望一,见到尤玉玑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描眉。他懒洋洋下了床,连鞋子也不穿,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朝尤玉玑走去。
“姐姐。”他俯下身来,散『乱』的长发垂下来,擦过尤玉玑的耳朵尖滑落下去,搭在尤玉玑的皓腕。
从司阙下了床榻,尤玉玑早已停了描眉的动作,中举着细细的描眉笔没动作,从铜镜看着司阙一步一步走近,直到人俯下身靠过来,她才弯着眉,轻叹一声,无奈笑言:“去把裤子穿上。”
从身后抱着她的人没动,反而用鼻尖蹭了蹭她娇柔的脸颊,再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