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被梁队拽着衣服, 颧骨高耸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想到刚刚开着他车跑走的女孩。他狭小的眼睛里浑是冷光,皮笑肉不笑道。
“警官, 什么小姑娘?我不知道啊!倒是我们这么久没见,可以好好聊聊。”
闻言,梁勇安的神色就沉了下去。
彪子, 他认识。
往年在云南边境一带活动,梁勇安亲手抓过两次, 但都没找到彪子贩毒的证据。最后都是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 再放了出来。
“你要陪我玩?”梁队他将□□别在腰后,点头笑道, “好!”
说完, 他扯着彪子的衣领, 一记重拳锤在彪子脸上。
重重的拳头砸下,彪子吐出一口血水。
梁队将他弹出去的身子拽了回来, 眼角的几条皱纹染着淡淡的冷意, “我再问一遍, 那小姑娘人在哪!”
他心底隐隐有不安的想法。
梁勇安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他在边境缉毒那么多年, 经历过无数的同事牺牲, 他见过那些贩毒的人是如何杀害他的同事。
那些壮烈的死法。
他无法想象会出现在一个没有成年,甚至还生机勃勃的孩子上。
彪子讥笑道:“梁警官,当年你在云南不是很牛逼么?生平难得见你急一次啊!”
这时。
屋里面的警员带出了十多个人。
李副队走过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彪子,才看向梁勇安,说:“梁队, 我们在下面有新发现。”
“你来看看这些痕迹。”
甬道里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 李副队将拍摄下来的图片放大给梁勇安看, 然后他看向后面抱头蹲在地上,个个鼻青脸肿的手下。
“我问了他们,他们说那女孩带着一个孕妇跑了。”
话到这,被抓的歪毛赶紧站起来,如今被抓,他只想将功补过。
“警官,我们真没有骗你。”
“那女孩很厉害。”歪毛扯开衣服,露出脖子后的淤青,着急地证明,“她一手刀劈下来,我人就晕了。所以,她人肯定没事。”
梁勇安却抓住了一个重点,他回头看被按在地上的彪子,深深皱眉,“孕妇?你们这怎么会有孕妇?”
歪毛犹豫了一下,他看向彪子,最终还是迟疑道:“她.....她的老公叫宋丰茂,之前将彪....哥的弟弟送进了监狱,就.....就抓来,想让她帮我们运......毒。”
宋丰茂!
梁队瞳孔微缩,他到底没忍住,怒不可揭的转身对着彪子就是两脚!
“你他妈还是人嘛!她只是一个孕妇!”
“孕妇又怎么样!哈哈哈。”彪子躺在地上,笑得面目狰狞,牙齿上还有鲜血,“她老公抓了我弟弟!我从小到大只有弟弟这么一个亲人,你们怎么做的?你们枪毙了他!执行死刑的人是谁?不就是她的好老公!她老公造的孽,她不还,她肚子里的孽种不还!谁还!”
“你们才是造孽!你弟弟贩毒死就是罪有应得!”
彪子吼:“你他娘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老子以后出来杀你全家!”
梁勇安让人将彪子押到警车上去,他看着恨不得食他血的彪子,冷冷一笑:“你想杀我全家,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制了这么大批量的毒,等待你的是什么法律你难道不清楚?”
“这么想见你弟弟,死刑以后,随你怎么见。”
彪子被警察押着往外走,听到死刑的那一刻,他的腿突然软了想要跪在地上,却被警察架着往车上送。
“不,我不去!我不去!”
彪子惊恐的挣扎,脸上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在这一刻。
他是后悔的。
可他不是后悔不贩毒,而是后悔,为什么早早收手。
梁勇安收回视线,他打开对讲机,通知部署在山下的同事。
“所有人,给我打好精神。我们的目标现在是一名17岁的小姑娘,长发,着工装服,开着一辆轿车。”
“韩默你带人分别守着下山的几个路口,其余的兄弟过来集合。我们分成四个